跳訂太多被防盜章攔截啦!!!見她這樣,拾星忍了又忍,終于還是開口:“娘娘,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沈茴抬眼,見沉月和拾星都是一臉憂慮。
“你們這是什么神情?怕我不愿侍君一頭撞死嗎?”
沉月和拾星心里都清楚沈茴有多恨惡皇帝。沉月沉默著,拾星小聲嘟囔:“剛剛避開就好了……”
“我是皇后。即使是帝后不和,帝王初一十五都是要宿在皇后處,這是慣例。更何況皇帝本就不曾厭我。不管今日撞見與否,都逃不過。”
沈茴心里清楚,若不是病了這一場,皇帝早就召她了。
拾星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再想想兩位妃子當時的樣子,自己如今這樣說倒是狹隘了。
沈茴拿起筆,將齊煜功課的錯字圈起來。
齊煜,是她的希望。
“我若當真抵死不從是那貞潔烈女,在宮外時干干凈凈地死不好嗎?又何必入了宮,再用皇后的身份抵死不從。”
愿與不愿,卻要看怎么比。
和生死比起來,那點不愿不值一提。沈茴這樣將話攤開來說,是不想她們兩個總以為她要尋死覓活,為她擔憂。
她可不會尋死,如她這般磕磕絆絆長大,從小就和閻王爺打交道的人,最是惜命。
當然了,侍寢這事她的確不愿。
沈茴望著手中齊煜的功課,不由出神。
她從小被家人呵護地太好,人養的嬌貴精致。她也一直把自己當成弱小膽怯的人,可接了立后圣旨,她忽然就想,興許她可以用這皇后的身份做些什么呢?
總不能白拿一回這鳳印。
如今沈茴在宮中待了些時日,原本對皇帝的懼怕竟是蕩然無存了。這樣一個皇帝,除了至高無上的身份,他本身還哪有半分值得旁人畏懼的能力?他所仰仗的,也不過是拎他上龍椅的掌印太監。
沈茴原本那靈光一閃又遙不可及的妄念,似乎也變得沒那么癡人說夢了。
不止西簫起東吳往,如今四海之內想要除昏君的義士那樣多,她怎么就不能也做那義士呢?
沈茴又嘆然,嘆俞湛還未進太醫院。
她需他診脈養身,更需要他手里的毒。
宮婢挑簾進來,彎膝行禮,詢問要不要擺膳。
原來已經快晌午了。
午膳擺上桌,沈茴接過沉月遞來的銀著,剛要去夾剛燉好的鮮嫩魚肉,忽然想到了什么,眸色變了變,默默將銀著放下了,只讓宮婢盛了小半碗甜粥。小小的白瓷碗盛著軟甜糯口的南瓜粥,味道是她一向喜歡的。雖只盛了半碗,她也沒有吃完。sm.Ъiqiku.Πet
沉月和拾星只當是她憂慮晚上侍寢的事情,沒有胃口。
午膳剛撤下去,麗妃便到了。
她是奉旨來的。皇帝守在蘭貴人那邊等著孩子出生,還不忘下令讓麗妃過來教沈茴跳舞。下之意,是希望沈茴今晚侍寢時可以跳那支艷舞了。
“今日多謝娘娘了。”麗妃俯身跪下行禮。
說起來,麗妃入宮前是妓,今日這樣的羞辱,她本不會如靜貴妃那般覺得恥辱。甚至,她站在一旁看著沈茴急忙脫了斗篷為靜貴妃遮身的時候,也是完全置身事外的態度。她根本沒有想到沈茴也會拿了自己的斗篷贈她遮身。
本不覺羞,暖熱的斗篷裹身,她反倒莫名撿起了些早就丟失被人踐踏的臉面。
沈茴沒有提起上午的事情,讓麗妃來軟塌這里坐。
麗妃望一眼鋪著米黃色錦緞的軟塌,柔軟、干凈。她小心翼翼地坐了邊角。
“剛好親自把娘娘的斗篷還來。”
麗妃的宮婢將斗篷遞給拾星。
沈茴隨意瞟了一眼,說:“這好像不是我的那件。”
麗妃一直在仔細打量沈茴的臉色,聞,這才出指責自己的婢女:“怎么拿錯了!”
“奴婢該死。是奴婢拿錯了。娘娘今日穿的斗篷也是紅色,拿混了。”宮婢趕忙疾步往外走,從另一個宮婢手中取了沈茴那一件過來,重新交給拾星。
麗妃是擔心沈茴介意那件斗篷她穿過,會嫌臟。畢竟這宮里尊貴的妃嬪們哪個不嫌她臟?別說是她穿過的衣裳,就連她坐過的地方也是嫌棄得要命,不肯再落座的。
所以過來的時候,她帶了兩件斗篷,除了沈茴的那件,還有一件款式差不多的新斗篷。先遞上那件全新的。若沈茴嫌棄她穿過,自會默認接了那件新的。
沈茴的疑惑只是一瞬,立刻了然了其中深意。她有心寬慰些什么,可到底心里有事,暫且揭過不提,只請麗妃吃細點,說:“本宮病了好些日子,身上還是沒什么力氣,恐怕跳不了舞。”
“娘娘鳳體比什么都重要。”麗妃自然知道沈茴根本沒認真學過,只皇帝讓她過來,她是不得不來。她既來了,就算沈茴不學,她也不好立刻就走,只好待下去。
麗妃一向不喜歡和宮中的妃嬪相處,因為她曉得那些妃子是如何看她。尤其面前這位是最尊貴的皇后。她望著面前的精致點心,心想只好靠吃這些糕點磨蹭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