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被這一幕調動了起來。
在他們心中,經過上一次斗寶大賽的宣德爐絕對是正品,毫無懸念。
而陳登科的這一番操作,完全是挑戰(zhàn)歐陽家族的威嚴,更是在挑戰(zhàn)鑒寶專家的威嚴。
不少人都坐等看陳登科的笑話。
然而,直到陳登科在第五次澆筑在獸耳上時,所有人的臉色僵住了。
只聽見宣德爐的獸耳“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才第五次就已經被煉化了,就是殘品!”
“居然真的是殘的!”
“啪啪打臉了啊。”
見狀,歐陽稚月只覺得五雷轟頂,連腳都移不動了,只呆愣的看著掉落在地的獸耳。
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
她歐陽家族傳了幾代的寶物,就這么被鑒定為殘次品了……
評委們被驚得直接起身,死死盯著地上的獸耳,渾身發(fā)顫,手抖得不能自已。
露心和魅月則激動不已,如不是礙于人多,他們兩都恨不得歡呼出聲。
陳登科緩緩將小型銅爐放在桌子上,看著呆愣的歐陽稚月,淡淡道
“現(xiàn)在,你還能說什么?”
歐陽海和影四也是完全沒反應過來,待幾秒后,歐陽海直接跑了兩步來到殘耳面前,蹲下捧著,心如刀絞,半天說不出個什么來。
這斷耳足足有兩公分,上面還有未融化的殘液。
它居然連第五煉都沒有承受下來,就被這么煉化了。
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宣德爐就是完全的殘次品!
鐵證如山,他們也百口莫辯。
秦簋也是一臉尷尬的走了過去,看著已經被煉化的宣德爐,摸著小胡子道:“這爐的品質還算不錯的,能制作到這種地步,也是難得。”
陳登科可不想聽他的廢話,直接指著宣德爐的斷耳,有力道“秦老泰斗,現(xiàn)在已經證明這宣德爐是殘品,你還打算選擇宣德爐?”
沒等秦簋說話,陳登科就轉頭看向蔡生和王成,冷冷道“二位評委,如今宣德爐是殘的你們還覺得應該讓宣德爐勝出?”
蔡生和王成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被陳登科這么一問,完全不知所措,露出兩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歐陽海眉頭擰在一起,原本依靠宣德爐贏得第一輪的勝算巨大。
但如今被證明是殘品,無論是價值還是地位,都降了好幾個檔次,完全比不上之前。
宣德爐殘品和明漳州窯的藍地白花花卉紋瓷盤比起來,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第一輪,他歐陽家族敗得徹底。
歐陽海滿眼憤怒,死瞪著陳登科。
他發(fā)誓,遲早有一天要讓陳登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時,秦簋看著場上的局面,剛想開口時。
歐陽稚月眉眼一動,雙眸立即蒙上一層水霧,嬌哽道
“老泰斗,不管怎么說,宣德爐在我歐陽家族可是吃了整整五代人的香火,誰會知道是殘品?”
“稚月覺得,加上這點價值,雙方最少也能打個平手吧……”
那聲音,如泣如訴,揪起了每一位觀眾的心,我見猶憐。
秦簋更是沖著歐陽稚月笑了笑,擺手道:“稚月這小丫頭說得對,這一局難分勝負,倒不如和氣生財。”
“所以,第一輪雙方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