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頂,白霧繚繞。
一鶴發(fā)童顏,身穿長袍的長者立于穹頂之上。
他看著源源不斷涌出的黑色怪物像潮水一樣從裂縫中涌出,山下早已是尸橫遍野,一派混亂,慘叫連天。
長者緊皺著花白的眉毛,似乎有些不滿的開口。
“清虛子,你這也太狠了吧!”
“這山里封印的所有深淵怪物都被你放出來了吧!”
“只是選拔而已,有必要設置的這么兇險?”
長者緊緊皺著眉毛,他有些不忍的看著山下的許多武者都是被怪物生生撕咬而死。
有些運氣好的從怪物口中僥幸逃出,但是也都是被生生咬斷了肢體,變成了殘廢。
他們本不應該遭受到這等關(guān)乎生死的大禍,但是就因為上官清虛,這次的試煉難度才會變得如此的兇殘。
上官清虛聞,停下擺弄石桌上茶具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站著的長者,發(fā)出一聲嗤笑。
“鶴白,知道你為什么當年會輸給我,與龍海城城主的位置失之交臂嗎?”
鶴白聽到上官清虛飽含著嘲諷意味的嗤笑聲,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上官清虛瞟了一眼鶴白黑成鍋底一樣的臉色,繼續(xù)道。
“你輸給我,就是因為你的太心慈手軟,什么都要考慮這,考慮那。
“你說我狠心,你以為龍海城的秘境是這么好進的?”
“拿里面的區(qū)區(qū)幾只青云山關(guān)押的深淵怪物出來,又如何?秘境之中多的是這樣的怪物,我只是讓他們提前適應一下?!?
“況且,當初來時,我就提醒過他們,這次的選拔極為兇險會危及生命?!?
“留下來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被怪物咬死也是他們自己的能力不夠,你又在這里大發(fā)什么善心,還教訓起我來了!”
聽完上官清虛說的一大通話,鶴白的臉色反倒恢復了一些。
其實上官清虛說的不無道理。
龍海城中的秘境每十年,才會開一次,其中的珍寶無數(shù),不乏有稀世的法器,還有傳說中上界之人留下的寶物。
這是龍海城中人廣為人知的消息,所以每次秘境開啟引來許多人的垂涎。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秘境之中每相隔百年就會有一場大暴亂,而這暴亂的原因就是因為秘境之中的特有深淵怪物泛濫成災,嚴重影響秘境的平衡。
而今年這次秘境開啟的時間距離上次秘境的大暴亂剛好滿了一百年。
見鶴白沉默了許久都不說話,上官清虛頓時覺得剛才說得話有些重。
二人雖然曾經(jīng)是對手,但是也是多年的好友。
而上官清虛又有些急性子,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上官清虛是龍海城的城主,而鶴白當年競選城主失敗,成了副城主,二人在龍海城中共事多年,類似的爭吵不計其數(shù)。
但是每次都是上官清虛主動求和,原因無他,鶴白處理龍海城政務的能力比他強太多,每次二人一有矛盾,鶴白就罷工,留上官清虛一個在政務文件里忙的昏天黑地。
上官清虛想到這里,立馬語氣和緩的找補。
“今年是特殊情況,況且今年選出的人中,不止是單純進入秘境探險的,還背負著清剿秘境中深淵怪物的重任?!?
“若是他們連青云山關(guān)押的這點深淵怪物都對付不了,去了更兇險的秘境里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上官清虛扶著花白的胡須,語氣深沉道。
另一邊的鶴白聽罷,依舊沒有說話,但是臉色肉眼可見的和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