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身穿黑色巫師袍的女人往軒轅天嘯的方向轉過頭。
明明嚴月的眼睛被遮蓋在厚重的兜帽之下,軒轅天嘯卻好像有種被眼鏡王蛇盯住的感覺,一瞬間軒轅天嘯覺得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軒轅天嘯,你帶著刀闖進清月的房間是想干嘛?”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清月先是我的徒弟之后才是你的女兒,如今你都敢正大光明拿著把刀闖進來。”
“敢動我徒弟,你是想找死嗎?”
嚴月的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極其危險,迫人的氣勢像是幾十噸重的卡車狠狠碾壓在軒轅天嘯的身上。
軒轅天嘯整個人像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身體深深陷入地面。
不出片刻,軒轅天嘯就已經是眼花繚亂,口中鮮血噴涌。
一邊的軒轅清音冷眼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親生父親,在對方就要堅持不住的前一秒。
軒轅清音開口道。
“師父,放過他吧。”
軒轅清音話音一落,軒轅天嘯頓時感到身上壓著的無形的千斤頂瞬間消失了。
“好徒兒,你還是太心軟,這樣的生父不殺留著過年嗎?”
嚴月的語氣有些陰惻惻的,聲音仿佛蠱惑著軒轅清音殺掉軒轅天嘯。
另一邊的軒轅清音依舊不為所動。
她走到軒轅天嘯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卑微的像螻蟻一樣的男人。
軒轅天嘯的命,她當然不要。
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盡管軒轅天嘯從小對她非打即罵。
因為卓絕的修煉天賦,軒轅清音從小就被軒轅天嘯當成一條狗來訓,十六歲開始她就沒有停息過一刻。
被軒轅天嘯逼著跟高階的對手對戰,被丟進滿是野獸的洞窟,次次都是九死一生。
每次險象環生之后,軒轅清音在心里對她這位親生父親的恨就增添一份,巴不得有朝一日將他親手了結。
但是自從陳登科出現之后,軒轅清音對軒轅天嘯這位親生的父親的恨反而越來越少,加注在陳登科身上的恨卻越來越多。
不過即便是這樣,軒轅清音也不會輕易放過眼前這個男人。
軒轅清音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另一邊的軒轅天嘯看著這個笑容嚇得脊背發涼。
下一秒,軒轅清音手中的閃出四道幽藍危險的光,接連落到軒轅天嘯的身上。
“咔嚓!”
接連數道骨頭粉碎的聲音響起。
軒轅天嘯四肢扭曲成了十分詭異的弧度,他疼的渾身抽搐,張開嘴想要喊人來。
卻被軒轅清音一把卸掉下巴,再說不出任何話。
“老東西,我小時候受過的苦可是你現在的千萬倍,你沒資格叫!”
軒轅清音一張俏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下一瞬,她的臉色突然詭譎的平靜下來,眼中還帶著悲天憫人的神色。
“父親,你放心,女兒這么孝順,肯定是不會殺了你的。”
“不過…”
軒轅清音像是想到了什么極為高興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愉悅。
“父親最好面子,女兒是知道的。”
“一想到,父親后半輩子只能癱瘓在床當一條可憐蟲,女兒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軒轅清音忍不住笑出聲。
此時的另一邊的軒轅天嘯已經被氣紅了眼睛。
他沒想到他在身邊,養一頭白眼狼,養了這么多年!
跟在軒轅天嘯身邊這么多年,軒轅清音看一眼就知道她的父親在想什么。
軒轅清音冷笑一聲。
“父親,你別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