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季迭也時遇金寒宗弟子,都在搜尋他,
其中最為兇險的一次,他遇到一隊兩名練氣九層巔峰帶隊的金寒宗修士,且那時剛好易容丹的效果已經(jīng)快到極限,
好在最終那些人沒察覺出異常,成功被他打發(fā)走,沒有暴露,
幾天之后,一處官道之上,成功從金寒宗包圍圈逃出的季迭,正一路步行,
“易容丹只剩一粒,好在成功混了出來。說起來,這一路還好并未遇到筑基,不然哪怕服用了易容丹,也逃不過對方法眼。”
如今他身上的易容丹,已經(jīng)用完了,又沒有煉制的靈藥,為了安全起見,只好放棄了飛行,
畢竟在空中飛行的話,目標(biāo)太大了,保不齊還會遇到修士。雖說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甩脫了那些金寒宗修士,但也不敢大意,
“說起來,若我修為更強(qiáng),能突破練氣十層、筑基,也不用這么緊張……不過該如何讓體內(nèi)靈力化海……”
季迭迷惘的抬起視線,最終搖搖頭從路邊摘下一片柳葉,放在嘴邊,一路吹著哨子前行著,
他對蒼洲不熟,這條鄉(xiāng)道,通往何方,自己也不知道,但沿著走下去應(yīng)該能遇到人家,
漸漸的身后傳來車輪滾動的聲音,回頭還能夠看到后面的官道上塵土飛揚(yáng),一輛馬車緩緩向此行來,
此物倒是也有數(shù)年未見了,
蒼洲也并非全部是修士,自然也有凡人,
而馬車,就是凡人趕路,最常用的交通工具,
季迭站在路邊,神識一掃,駕車的車夫,是個干癟的老者,后方的車廂內(nèi)則坐著一名中年男子,身著文士長衫。
“這位小哥,也是要去思安城?”對方也看到路邊的季迭,笑著出聲邀請,
“小哥如果不嫌棄,我可載你一程。”
“好。”季迭沒有客氣,道謝之后上了馬車,里面的空間有幾丈方圓,中間擺放著張桌子,一個取暖用的小爐子,
那中年文士坐在一旁,十分熱情,又或許因為旅途無聊,不斷尋找話題和他閑聊著,
剛好馬車到目的地還有段距離,季迭沒有因為他是凡人,便生出輕視,都一一作答,
過程中他得知此地名為靜澤郡,此人則是靜澤郡的大儒,姓周名文,季迭雖對于儒學(xué),涉及不深,但這些年看過不少書卷,對凡人而自然稱得上博學(xué),
兩人一路相談甚歡,當(dāng)馬車到達(dá)目的地后,周文對他還頗為不舍,再三邀請他前往府中,但都被季迭婉拒絕,
和他分別后又繼續(xù)趕路,前往靜澤郡的郡城。
他從周文口中得知,此城城主是一位修為不俗的仙師,包括城中也有許多仙師,打算去那里碰碰運(yùn)氣,看看有沒有修士交易的地方,
這自然是打算購買傳送陣材料,或者買些靈藥,煉制些恢復(fù)法力的丹藥,以及易容丹,以備不時之需,
當(dāng)然,過程依舊是步行,再和周文告別的第二天,季迭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湖泊,
湖泊旁還有塊石碑,顯然有些年月,上面布滿青苔,表面還有許多風(fēng)化的痕跡,歪歪扭扭印著兩字——依稀能看清后面一字是海,另外一字卻已經(jīng)看不清,
“海!”季迭一愣,眼前明明只是一個湖泊,為何會帶有海字?
“小哥可是要過海,老朽是這海上的擺渡人。”
就在這時,前面湖泊上,有艘烏篷船破水而來,撐船的老者站在船頭,頭戴斗笠,披著蓑衣,長長的竹篙,在水中蕩漾出陣陣波紋,一路劃向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