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大約也是這個時間,易安安挺著個大肚子出去撿柴火下水餃,就聽到了槍聲,可是因為當時正好是十二點,嚴大寶在放炮仗,她也不能確定,在搬走柴火的時候,她在柴火堆里看到一個人影,似乎受了傷,很嚴重。
易安安害怕,沒有敢上前,但是見那人傷得厲害,怕出人命,她還是悄悄回去,給那個人拿了一瓶紅藥水丟過去。
因為嚴大寶老打她,那瓶紅藥水是她用十個苞米與村醫交換的。
后來,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也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模樣。
但是第二天,嚴富貴去鎮子里開會,說是國安局在他們后山抓住了間諜,案子很大,嚴家村還得到了批評,責怪他們沒有及時發現。
嚴富貴回家發了好大的脾氣。
而隔壁村子的一個男人第二天在山上撿到了一個油紙袋子,里面是間諜要帶走的東西,上交給了國家,當時得了三百塊錢的獎金,還給安排了上學的機會,聽說是去了警校。
易安安有些心動,不知道藏在嚴家柴火堆里的男人是不是間諜,但是抓間諜,她不行,那油紙袋子她是知道在哪里的,三百塊錢數目不小,警校就算了,現在她只想去嚴城大學。
易安安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想了想,還是等等天亮再去。
此刻山上,占南徽看著老夏將間諜抓到了車上去。
“你沒事吧?”老夏瞧著占南徽身上的血。
“一開始沒有發現他,幸虧村里有人出現,他暴露了目標,不然現在受傷的就是我了!”占南徽想到剛才的情況還有些后怕。
占南徽是跟著間諜上山的,他在山里蹲了這個人三天三夜,沒有想到這個人這么狡猾,竟然偷偷地轉到了他的身后去,若不是易安安帶著旺財及時出現驚動了這個人,怕是占南徽早就受傷了!
現在他只是有些疲累,毫發未傷,但是易安安與旺財卻受了傷,可以說,是易安安與旺財救了他一命。
“你沒事就好!”老夏說道,“這個人十分重要,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參與了楊首長的事情,但是他偷盜的資料都是絕密,真是可惜的是,東西還沒有找到,等到明天,你還要進山找一下。”
占南徽點點頭。
“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趁著天沒亮,沒人發現!”老夏說道,臨走又看了占南徽一眼,“你就要離開這里了,那你妻子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肯離婚,怕她以后還會糾纏!”
占南徽望著老夏:“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
老夏嘆口氣,“你結婚沒有跟組織報備,組織上也不承認你這個妻子,所以你得盡快處理,畢竟你過了年十五就得走。”
占南徽眸色一暗:“好!”
老夏點點頭。
事情解決之后,占南徽不放心易安安,也就趕緊回家去。
直接沒走正門,占南徽從墻頭上爬了過去。
旺財雖然受了傷,但是還是很警覺的,它豎起耳朵來聽了一下動靜,分辨出占南徽的腳步來,這才安心地趴下繼續睡覺,因為腳疼,還發出嚶嚶的聲音來。
易安安張開眼睛,警醒地望著門口,等到看清是占南徽,這才又閉上眼睛。
有些事情她不能問,也沒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