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看著他往里面走,站著沒動。
可她既然主動按了他的門鈴,就已經把什么驕傲自尊都放下了。
她現在只想讓他幫沈肆解約。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虞喬抿緊唇瓣,還是逼著自己踏出了這一步,進去后把門輕輕關上了。
看到她走進客廳,陳晉年漂亮修長的手指取下唇間含著的香煙,煙霧繚繞中,他輕笑一聲,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下來聊。”
看到這張俊臉上的笑容,虞喬臉頰感覺有些滾燙,心里是有些難為情的。
想到之前她還在電話里信誓旦旦的說他做夢。
現在又親自找上門。
她覺得難堪。
她還是過去坐了下來。
陳晉年注視著她繃緊的身子,還有那張明顯抗拒掙扎的小臉,他重新吸了一口煙,唇上的笑像是染上了邪氣,幽冷的邪氣。
“說吧,什么事?”
虞喬咬著唇,指甲掐入了手掌心,逼著自己開了口:“我要你幫沈肆跟華樂解約!”
陳晉年彈了彈手里的煙灰,不緊不慢的笑:“我記得你之前給我打電話提過這個事。”
男人深沉的墨眸里蓄著濃稠的暗色。
虞喬跟他對視,很艱澀的“嗯”了一聲,垂下了眼簾。
“我那個時候說過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你的事情,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可以無條件的去幫,可你讓我幫我的情敵,我沒那么偉大的胸襟……”
“我可以陪你睡覺。”
陳晉年聲音止住,靜靜深深的盯著她。
虞喬埋著頭,掌心沁出了一層薄汗。
安靜了足足一分鐘,男人哂笑一聲:“是睡在一張床上蓋兩床被子,還是蓋著一床被子不脫衣服的那種?”
虞喬覺得她話里的意思應該很好懂,可偏偏這個男人裝傻充愣。
她心里是很惱火的,抬起頭,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一口氣說道:“我可以跟你上床,跟你做愛,但是只做這一次!”
反正做一次跟做幾次有什么分別?
她就當嫖鴨了。
陳晉年長長的吸了一口煙,深暗的黑眸里蓄著冰涼的笑,“一次對于我來說可不夠。”
虞喬抬起頭,抿緊唇瓣看著他,很慢很慢的問:“那你想做幾次?”
男人瞇起眼睛,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打著膝蓋骨,低啞笑道:“喬喬,你的記性挺差的。”
虞喬的記性不差,她記得他提過的要求,可是讓她往后一輩子鎖在一個出軌背叛狠狠傷過她的男人身邊,她難以忍受。
看她明顯很不情愿,屈辱的姿態,陳晉年心里是發堵的,他抽著煙,隔著薄霧看著她,英俊的臉上溢出一層淺淺的笑,低低沉沉的道:“跟賀家談條件不是那么好談的,只能做幾次的話,對比我付出的金錢跟精力,我覺得很不劃算。”
虞喬緊抿著唇瓣,她看著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態,明白他這是拿捏住她了。
客廳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一聲輕輕溫涼的嗓音響起:“好。”
陳晉年挑了眉梢,等著她下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