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車頭點到的人一臉懵逼,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火車頭陰沉著臉:“不是你是誰,你不是第一個撞鬼的嗎?那就由你去看,是人是鬼,你都得替老子把他釣出來!”
他手里的火器用力一頂,抵在這人的太陽穴上。
他把這人當做了魚餌。
那人嚇得面色慘白。
既是對墓里古怪的恐懼,也有對火車頭手里家伙什的害怕。
最終,他一咬牙,還是朝石門這邊爬了過來。
他跟只大蛤蟆似的,蹲在石門前,雙手趴在石門上,緩緩湊過腦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朝石門內瞄。
可石門里一片漆黑,我又躲在死角里,他怎么可能看得到?
他看了一眼,立馬縮回脖子,說道:“里邊烏漆嘛黑的,看不清啊?!?
火車頭踹了他一腳,瞪眼道:“繼續看!”
而后,他調轉槍口,指向鉆孔的另一人:“你,往里頭打燈!”
那人一臉抗拒,可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卻不敢說個“不”字。
不過,他眼里還帶著些許慶幸。
畢竟他只是打燈,不用跟“鬼”撞對臉。
他拿起一個礦燈,直接把燈面往鉆出的那一圈孔上用力一摁。
自己則靠在石門上,用力歪著頭,不敢往里頭瞧一眼。
另一人只能又趴回石門上,通過一個小孔,單眼往里瞧。
有了礦燈照明,雖然照亮的范圍很受限制,但終究起了點作用。
里頭不再是漆黑一片。
我一邊用力揉了揉眼睛,同時暗暗算好時機。
就是現在!
在那人往里瞅的瞬間,我猛地從死角閃出,瞪大眼睛,嘴角撐出一個僵硬而大大咧開的笑。
“嘿嘿嘿!”
伴隨著一陣怪笑,石門對面那人正好和我打了照面。
剎那之間,他瘋了似得往后一縮,這整個人滾倒在地,都顧不上起身,四腳四手往后飛爬。
“鬼,鬼?。∥铱吹搅耍K兮兮,血糊糊的一張臉,眼珠子上全是血絲,還在沖我笑!”
“這座墓里頭絕對有問題,不能進去,趕緊撤吧。”
眾人見狀,嘩然一片。
哪怕他們膽子再大,這會兒心里也不免發毛。
若說這人是裝的,也不可能裝這么像。
簡直魂都嚇出來了。
大家都開始動搖。
一座墓而已,要不算了?
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哪怕進入這里頭,肥肉也落不到他們嘴里啊。
何必拼命?
他們紛紛看向火車頭,目的很明顯,想勸火車頭撤退。
關鍵時刻,火車頭卻拿出了遠超常人的勇氣和決斷力。
他一咬牙,將手里的火器丟給了跟隨自己已久的親近手下。
而后,他主動拿起鉆孔機,朝石門上打起孔來。
他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批手下,此刻拿著火器,殺氣騰騰的看守著最近才收到麾下的那批盜墓賊。
有火器的威懾,這些倒霉賊,倒是沒敢鬧事。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鉆孔聲,最后一個孔終于打穿。
他把鉆孔機隨手一扔,接過手下遞來的大錘,轉身面對著眾人,冷著臉道:“你們這群棒槌,平日里一個個吹噓自己有多能耐,膽子多大,恨不能天天睡墓里,最好邊上有具死了千八百年的女尸,要不然還睡不安穩……”
他輕蔑一笑:“現在碰著點事兒,一個個就成了縮頭烏龜!記住咯,今后在我面前,少特么吹牛比!看好咯,老子就用手里這把錘,教你們如何破-->>除一切牛鬼蛇神!”
說罷,他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抄起鐵錘,照著一圈小孔中央的石塊用力一砸。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