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悶在枕頭下的震動聲還是被江硯黎給聽見了。
他忽然抬頭,顏姒卻企圖讓他仍然在狀態(tài)里,主動貼上去,他手把著她的臉兒,給推開了,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眠眠。”
顏姒一下就泄氣了。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江硯黎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帶了些凌厲。
“別哭了,我不是說了,回家來換身衣服就來嗎?”
江硯黎耐心得哄:“你乖,睡一覺,我就回來了。”
“很快是多久……哥哥你剛才在做什么?”沈星眠染著哭腔的嗓音,小心翼翼的試探。
顏姒親眼看見江硯黎的表情有多心疼。
她試圖發(fā)出點聲音來,強行在這兩人在中間擠出點存在感。
可她剛張口,就被江硯黎給捂住嘴。
他哄了沈星眠幾句后,從顏姒身上下來,撿起浴巾圍在腰間,站在床邊翻來電記錄。
忽然一眼朝顏姒看來,“這種把戲以后別玩,沒意思。”
果然,江硯黎對她的好,會永遠在沈星眠插入的時候突然結(jié)束。
顏姒咬著唇,她壓著脾氣問:“我去陪眠眠吧,你累了一晚上,在家休息好再過來。”
“不用,她不習(xí)慣別人。”江硯黎回得很果決。
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去衣帽間里換衣服。
顏姒注意到他扔在地上的西褲,安全套露出一個角,鬼使神差的,她把東西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拆過的,她的手就開始發(fā)抖,打開盒子數(shù)里面的個數(shù),忽然一道冷聲砸過來。
“你在查什么?”
顏姒掐著指尖,她不知道哪里來的脾氣,把盒子朝他扔過去。
江硯黎伸手接住,低頭看了一眼,冷諷的笑了:“你想問什么直接問,做這些小動作沒意義。”
他一副“我倒要聽聽你能狡辯出什么來”的姿態(tài)。
顏姒明顯感覺到喉間的啞意,導(dǎo)致聲音壓了一層:“少了一個。”
“是,少了,怎么了?”
顏姒背在身后的手攥緊,“誰用的。”
“給眠眠用了。”
他把安全套給放進褲袋里,單手捻著紐扣,一顆顆的往上扣,“沒給你用,你心里不爽快了?”
顏姒聲音越發(fā)的低,賭氣嗆了一句:“不用也好,奶奶一直都想我們有個孩子。”
“呵。”
他短促的笑了一聲。
“想什么呢,我不可能讓你有孩子。”
他還是走了。
顏姒木然的坐在床上,一床的凌亂,空氣里還有沒散盡的甜膩氣息,她卻從頭到腳慢慢的涼透了。
她老公對小姑子的在乎,太不正常。
她很了解江硯黎的身體,他從她身上起來的時候,明明欲望還那么強烈,但凡是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在上頭的情況下,能將那股躁動給輕易的摁下去。
從昨晚開始,一個個蛛絲馬跡慢慢的從過往三人相處的細節(jié)中抽絲剝繭的理出來。
顏姒把眼淚給逼回去了,她簡單洗漱后趕去醫(yī)院,她要親眼去看看。
……
問了病房,顏姒一路尋過去,手放在門上,敲門之前聽見里面的哭聲。
“哥哥你也很難受對不對?”
顏姒將門輕輕的推開一條縫。
看見的畫面,簡直是將她的自尊給踩在腳下。
江硯黎站得很近,襯衫被抓出來,一側(cè)的腰線若隱若現(xiàn),沈星眠以那樣的角度抱著他,她頭埋在他腰腹間……
“眠眠也很難受,眠眠幫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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