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一不發的往里走。
門開著,那就是默許了。
畢竟都敲開了,還能怎么著。
她都懶得趕他。
江硯黎跟她一段,她徑直回床里又躺下了,他腳步生生頓在那,先不惹她,去浴室里洗漱好,故意拖著時間,慢吞吞的磨蹭了快十分鐘,出來后顏姒還躺著,只是往里翻身了,他盯著她后腦勺瞧了會兒,輕著腳步去把門給關了。
他走回來,掀開另一邊的被子。
“下去。”
江硯黎停了手,“姑奶奶和她孫子都在,沒人知道我昨晚睡書房了,萬一我兩分房睡,被他們給傳出去了,不太好聽。”
顏姒睜開眼,“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躺進來,“我無所謂,我在乎他們在背后編排你。”
顏姒困得很,被吵醒已經很不爽了,大早上的在他這兒吃一通氣,人又趕不走,她把手表摸過來看時間,才七點,還早著。
“你要不繼續睡,我絕對不吵你。”
顏姒翻身要起來。
江硯黎把著她肩膀推回去,他跟著壓下來,托著她后腦勺,她都躺回枕頭里了,他的手也沒收回去,手臂彎曲著撐在枕頭上,以至于他上身壓得很低,近距離的瞧清楚了她眼里的不耐。
“又要發火了?”
他真是欠得沒邊了。
“你是不是沒事找事?”
“不是。”
“今天很空嗎?”
江硯黎不覺得有坑,照實說:“今天得開祠堂祭祖,我不去公司。”
“祭祖還早,我們現在出去,車開到了民政局正好開門。”
江硯黎樂了,“哪有趕早八去離婚的?”
“我。”
他頓了頓,清醒的瞧了她一眼,“是是是,你,我惹不起你,你說什么都行。”
“那我現在去換衣服。”
她還當真了。
江硯黎沒躲,她抬起身子,他便用肩膀壓了她一下,又把她給推回床里。
“今天不行,忙的很,我今天沒空。”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江硯黎最近對民政局過敏,顏姒提再多次,他也沒法對那鬼地方脫敏,想好好跟她聊兩句,三兩句不離離婚,大早上的給他氣夠嗆。
“說不好,也許一直沒空。”
“你少裝傻,我知道你有辦法跳過冷靜期,你就是拖著不肯領證。”
她猜對了,他就是拖著。
“不行哦,我再能耐,也得守法,是不是?”
顏姒擰了下眉頭,推了他一把,“下去!”
她那點力氣能有什么用,只是江硯黎肯配合。
他沒完全撤開,還幫她把被子提上來,“再睡會兒,到八點了我叫你,吃完早飯我送你去醫院。”
顏姒偏不聽他的,掀開被子起來,從枕頭下摸出一條頭繩,手指順著頭發往后梳幾下,熟練的扎了個低馬尾,進浴室后把門給關了。
能防著什么啊。
很快顏姒就出來了,江硯黎就在門口堵她,她去衣帽間換衣服,他也在門口等,賴著和她前后腳下樓。
老太太和姑奶奶都在樓下,親眼看見他們從一樓出來的,尤其江硯黎身上的睡袍沒有完全系緊,這兩人一看就讓人遐想連篇。
老太太眼睛都笑瞇了,臭小子爭氣!
姑奶奶眼神在他們身上來來回回的,滿意的很,“我就說我給硯黎的藥有用吧,你看看他,春風得意的,小兩口感情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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