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希她爸那關(guān),你過了?”
江硯黎脾氣不好,對他貼臉開大,要不是話題里帶了顏姒,他都懶得嗆這兩句。
馮家的門第雖然比周家低些,但周靳聲的名聲是真的不好,即便他靠皮相過了丈母娘那關(guān),卻卡在了岳父那,看周靳聲的眼神和看自家閨女被渣男給拱了的眼神沒兩樣。
再怎么賣乖討巧,周靳聲每次都能拍在馬腿上。
“互相傷害是吧?”
周靳聲怪腔怪凋的笑了一聲,“我好歹過了丈母娘那關(guān),你那丈母娘雖說稀罕你,可跟姒姒親的是她姑姑。”
“勞你瞎操心。”
江硯黎直接把通話給撂了。
周靳聲沒打回去,其實他也沒多大氣性,女朋友愛玩,他向來管不住,這幾天還算安分,沒和亂七八糟的人一塊,只是膩著顏姒,讓他見不到人。
懟完江硯黎后,他舒坦多了,找馮若希經(jīng)常吃的那家蛋糕訂了許多,店家給送過去。
這兩天顏姒家里就沒有煙火氣,她連熬個粥都能糊底,就不禍害了,在外面吃多好,坐著等上菜,吃完還不用收拾。
只是每天都在外面吃,多少還是不健康,家里畢竟也裝修廚房了,她打算找個上門做菜的鐘點工,只晚上那餐來就行。
馮若希可贊同了,行動力很快,立馬托人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并且已經(jīng)打算好以后每天都過來蹭晚飯。
假期之后,顏姒正式上班了,雖說推了接風宴,上班第一天,李婷和小周還是帶頭整個科室辦了個小歡迎會,因為大家時間都忙,得擠,所以禮花買的是絲帶,噴出來不落地,還能回收。
顏姒給每個人都買了小蛋糕,在她辦公室里聚了會兒后,八點前就各自散開了。
她接了兩個剛做完手術(shù)的病人,一個剛接了半月板,另一個是劇組的武替,吊威亞時出了意外,從高空掉下來,幸好離地面兩米的時候繩子回抽了一下,緩了勁兒,不然就不止摔成單腳打石膏的程度了。
傷口暫時還沒到換藥的時候,顏姒和另一位主治醫(yī)生交流過,病人休息一個多月就能好轉(zhuǎn),可顏姒有次路過病房的時候,恰好有劇組的人來探望,她本想走開的,可又覺得哪里不對,哪有探望病人是空著手來的,鮮花沒有,果籃沒有,就床頭柜上有一袋橘子,袋子上logo都沒有,最普通的透明袋,醫(yī)院門口的小攤販都用這種。
病患名叫周琦,早上查房的時候,就覺察到他狀況不對,顏姒和他交流,他也整個人失神,魂兒丟了般,怎么都叫不回。
模樣很清秀,皮膚偏黑,五官偏小巧,臉型也不大,身材比例很好。
顏姒聽護士們八卦的時候提起過,據(jù)說是給劇組里的女主演做替身的時候從高空摔下的。
入院三四天了,劇組現(xiàn)在才來人探望,而且怎么看,站病床前那幾位都不像是來探病,一個個要么抱著胳膊要么手抄著口袋,站得離床尾還有些距離,抬著下巴居高在上,為首的那位,說話時面容帶笑,可話里的刺都難做掩飾。
“小周啊,你讓我們很為難啊,你是受傷了,可劇組沒道理等你一個武替啊,你的位置多的是人來替你,況且搭的景每天消耗的可是錢啊,又沒有真的不要你,只是讓你先養(yǎng)傷,總得養(yǎng)好了才談下一步工作不是,可你怎么回事,背著我們聯(lián)系媒體,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