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蹭開他的手,“我們沒有以后了。”
她梗著嗓音,江硯黎幾乎沒見她哭過,和沈星眠那種撒嬌求寵的哭不一樣,顏姒哭起來,我見猶憐的,淚滴子在她臉上,像珍珠似的,悶悶的嗓音,聽著特別嬌。
江硯黎這會兒沒脾氣,也不敢有,她推開,他緩一會兒又湊上去,親過她哪些地方都給擦干凈。
心窩子卷疼卷疼的。
“姒姒,別賭氣,我們的未來還長著。”
顏姒深吸一口氣用來壓哭腔,總算肯正眼看他,“離婚協(xié)議都簽了,去民政局走個(gè)手續(xù),三十天冷靜期到了就可以了,我跟你后輩子都不會再有瓜葛。”
“了解得這么清楚呢?”
江硯黎笑得莫名,他輕壓著的嗓音有種撩感,“別氣了,傷身子。”
他又在岔開話題了。
總是這樣,顏姒每次都像一拳砸在棉花上,手拿不走,還被棉花給裹著往里拽。
她又不肯說話了,那眼神撇開去,扔給他個(gè)清清冷冷的側(cè)臉。
馮若希還在外面踹門,要不是顧忌這門是老古董,怕破壞了傷了顏姒的念想,她早就下蠻力了,但嘴里罵得是真臟,一點(diǎn)器官不帶,專搞人身攻擊。
江硯黎再能忍,那也是看在顏姒的面上。
老婆都不肯理他了,他又不敢哄,去洗手間兩次,熱毛巾把她每根手指都擦了,他再回去,洗干凈了晾在桿子上。
“你走吧。”
他眉梢微挑,從他這兒看,顏姒即便背著身,也還是能看見她紅透的耳朵和側(cè)臉。
江硯黎摸了只煙,叼嘴上沒點(diǎn),“婚不會離,你要離家出走我都慣著,等鬧夠了就回來,我老婆只能是你。”
顏姒把黑卡沖他扔過來。
江硯黎撿起來,放在床頭柜上。
顏姒悶著聲說:“別為難若希和馮家,別那么無賴。”
“好,”江硯黎說:“我都聽。”
他拉開門,趴門上的馮若希直直往里摔,江硯黎往旁邊讓,眼看她要栽地上去,看在顏姒好閨蜜的這層身份上,江硯黎拽住她的胳膊給扯回來。
“干什么!”
馮若希一蹦三尺高,“是個(gè)母的你都想泡?拿開你的臟手,我怕得病!”
江硯黎一臉嫌棄,“我標(biāo)準(zhǔn)高到顏姒那程度,你家要是沒有鏡子……”
“沒尿!”
馮若希搶話,她自己嚷出來,總比被狗男人羞辱強(qiáng)。
不過女孩子還是要臉的,她指著門口,“趕緊走,跑這兒來礙什么眼呢!”
江硯黎臉色不算好,嘴上的香煙挪了下位置,他雙手抄在口袋里,微揚(yáng)著眉眼,冷聲警告:“馮若希,你要不是顏姒的朋友,你馮家早就不知道被滅多少次了。”
“姒姒,他威脅我!”
馮若希轉(zhuǎn)頭撲進(jìn)顏姒懷里。
被一把摟住。
江硯黎跳了下眉梢,立馬看她腳上,穿了鞋的,就是看他的眼神不算友好,他臉上那點(diǎn)兇意頓時(shí)收斂,退著走,挑著眉眼,眼里有她的時(shí)候,始終是那樣輕漫又緊盯的笑。
他連關(guān)門都是輕聲的。
馮若希松開顏姒,上上下下的打量,“怎么樣,混球沒傷著你吧?”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