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中郎將雖然也很驚奇。
但他爽快地也介紹了自己:“在下楊家七郎。”
就此,段容時和楊中郎將二人便不打不相識地來往了起來,并經(jīng)常約在一起較量切磋。
雖然回回輸?shù)亩际侵欣蓪ⅲ@楊中郎將卻也是越打越高興。
他以為自己和這李五相遇是命運的使然。
又哪里哪里曉得,段容時在這做的是漁翁,等的就是他這樣愿者上鉤的魚兒。
而那楊中郎將在得知段容時竟然真的就是花榭酒樓那老板娘的夫君后,立即就遞給了他一張?zhí)印?
“還請那日帶上你的娘子,到我妻族家中為我岳母賀壽。”
“我岳母很是喜歡南宮娘子的行事作風,當日見到你們,一定會很高興。”
雖然名頭是托了自己的福,但李卿落卻以為,事實真相未必全然如此。
一個大家世族的老太太會喜歡一個商戶娘子?
她不敢洋洋得意,更不會借此自滿自傲。
小心謹慎地坐在一群貴婦們的圈子邊邊上,只默默地喝茶,吃點心。
不得不說,姜家的點心還是一絕的。
“聽說南宮娘子也來了,到底在哪兒啊?”
“那不是?我在花榭酒樓瞧見過。”
“平日里風風火火的性子,怎么今日到了姜家還夾起尾巴來了?”
“怕是從未進過這么大的府邸,更是未曾來過這等場所,所以嚇懵了吧。”
有人‘嗤笑’,也有人對李卿落不斷投來好奇的目光。
李卿落全然像是沒有聽見,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地乖巧坐著。
就算有人上前主動與她說話,她便微笑以禮待之。
不遠處的高位上,一直在觀察這邊的姜老太太見此默默點頭。
“倒不像是商戶人家教出來的姑娘。”
“聽說她的夫君和七郎成了好友?”
老太太身邊的嬤嬤回道:“回老夫人,聽說這南宮娘子的夫君貌若潘安,但武功卻比起七姑爺?shù)倪€高呢。”
姜老太太:“哦?如此了得,怎會是個上門贅婿?”
“一會兒老身也得瞧瞧了。”
李卿落坐的屁股都麻了。
她實在不喜歡內(nèi)宅的這些應酬。
好不容易挨過干坐,終于要吃席了。
然而,由于她商戶之女的身份,即便平日里去酒樓的女客觀今兒這宴席上也來了不少,但卻沒有多少人愿意與她交往。
所以,李卿落只能自己先坐下,最后等一些不受家中重視的小庶女們實在沒有席位了,才不情不愿地過來與她一席。
“真晦氣。”
“怎么這種身份的人也能來姜家?”
“欸,你說咱們再去花榭酒樓,會不會讓她賣個人情也給咱們吃白食的機會?”
“今日可不許談這些腌臜之物,掃了興了。”
“不理她,我們吃我們的。”
李卿落:……
如此當面蛐蛐別人,真是大楚這些貴女的禮儀風范?
她真想當面掏掏耳朵。
但她沒有怎么做。
只是側(cè)身小聲將雀兒喚來。
然后用不大也不小,但這一桌絕對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把這幾位姑娘們的姓名都記下來。”
庶女們眸光一亮。
李卿落:“她們既瞧不上咱們花榭酒樓,以后看到幾位姑娘,你們眼睛尖一些,別將人往店里招攬,免得也讓幾位姑娘為難傷了和氣。”
庶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