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
“是我害了你……”
李卿落:“你再吵,我就讓他們回來!”
秦陵瞬間噎住。
并且憤憤地瞪著李卿落。
“都是你!”
“倘若你不想著害我們,蕓娘也不會遭受這些痛苦!”
李卿落:“你們不想著逃跑,她會遭受這些痛苦嗎?”
秦陵再次噎住。
“你、你!”
“你如此迫害我們,還不許我們這對苦命的夫婦逃出你的魔爪嗎?”
李卿落:“那你跑啊。還會來求我做什么?”
“既然你回來求我,就要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
“秦陵,這是你們夫妻欠我的。”
說完李卿落抬腳朝外大步走去。
秦陵哭喊著追了上去:“李卿落,你給我站住!”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算我求你了不行嗎?”
“你就饒了我們吧——”
“我下輩子再給你當牛做馬,我償還欠你的債!”
李卿落:“別想下輩子了。”
“這輩子,你再效命我八年,我就饒過你們。”
“如何?”
秦陵:“我已經(jīng)車前馬后地替你們做了兩年的事,這還不夠嗎?”
“你竟然還要八年?”
“人生有多少個八年,啊!?”
“八年后我都老了!”
“再離開蕓娘八年,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秦陵氣的跳腳,恨不得沖上去和李卿落同歸于盡。
李卿落一個轉(zhuǎn)身,沖他詭異一笑。
“倘若我把李蕓楚也留下。”
“你可愿意,與我簽八年生死契約?”
秦陵被她這個笑,嚇了一大跳。
他甚至忍不住地向身后退去。
“你、你什么意思?”
“你要用巫術(shù)?”
李卿落抱懷冷冷看他:“看來,你也不是那么愛你的蕓娘嘛。”
“很簡單。”
“我用巫術(shù)與你簽下生死契約。這八年內(nèi),你倘若敢叛逃,或是想要置于我死地不顧,你都會立即暴斃而亡。”
“如果你敢,我就將你的蕓娘救活,解除她身上的巫蠱術(shù),再將她留在你身邊,從此讓你夫婦二人團聚。”
“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李卿落就闊步上了馬。
等秦陵反應(yīng)過來,她已在飛揚的塵沙中不見了蹤影。
秦陵趕緊爬上馬背追了上去。
“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管他娘的。
反正逃不過這狠心之女的手掌心,只要受罪的不是蕓娘,只要他們夫婦還能相聚,自己就是舍了這條命那又如何?
看著秦陵追上來,一旁跟著的鄭嬤嬤很是擔憂問道:“姑娘,您真要與他簽什么契約不成?”
“干脆讓老奴來吧!”
李卿落:“嚇他的罷了。”
“我答應(yīng)過殿下不會輕易動用巫術(shù)。”
“不過這一嚇,他也不敢不信。”
“到時再裝模作樣弄個契約就成了。”
“那李蕓楚也只是吞了一只師姐給我的蠱蟲,確實離不得這曼陀城太遠,不然就會毒發(fā)。”
“若是將她尋回,給她服下我給你的解藥便可。”
“走吧,咱們回城!”
“也該準備前往鷹城的行程了!”
“駕——”
李蕓楚自然是有驚無險地被救了回來。
不過,殺十三卻受了點兒小傷。
“姑娘,這幫人不像是尋常商隊。”
“更像是西域人偽裝的。”
李卿落先關(guān)心了殺十三的傷勢,然后才問到這幫人。
“你們交手如何?”
“他們跑了?”
殺二:“回姑娘,他們中確實有幾個身手高強的護衛(wèi)。”
“不過,屬下二人若真要拼命與他們廝殺,他們也并非對手。”
李卿落:“你們做得對。”
“不必拼命,完成任務(wù)便可。”
“這幫人除了身份可疑,可還有其他蹊蹺之處?”
殺二想了想,回道:“有一樣特殊的記號。”
“原本他們個個將脖子和頭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屬下意外扯開過一人的頭巾,就看見在其耳朵后面下至脖子的地方,有一個矛頭的鉤子紋身。”
矛頭的鉤子紋身?
李卿落當即就在紙上畫了下來。
“可是這樣的?”
殺二和殺十三立即指著確定:“就是這樣!”
“姑娘,您怎么知道?”
李卿落:“我聽玄蒼說的。”
“說烏孫國的人,耳朵后面就有這樣的記號。”
“所以,他們竟然就是烏孫國的人!但他們抓這李蕓楚做什么?”
圍繞著曼陀城的迷霧好像越來越深,李卿落隱約捉到一點頭緒,卻又無法徹底看清。
正說著,玄蒼走了進來。
“落兒,師門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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