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的時間，季迭也確實，心中有了一層陰霾。

這也是為何在修行之上，不講究枯坐的原因，

不過，三代蠻神說的會比他們走的更遠，

這份相信倒是讓季迭……不知榮幸還是什么了。

三代蠻神拍拍他肩膀，今天說的也更多，

“這些時間，我也大概看清了你的性情，哪里都好，就是缺少了很多生氣，修行者內心堅定是好事，可也不該是這樣。不要太麻木了。

修士，也是人。”

“上山為仙，下山為人，仙首先還有個人字旁呢。只有明白這點，才能走的更遠。”

“上山為仙，下山為人？”這話季迭只是重復，眸光微微閃爍，

“這是一代大人留下的話。”

“一代…蠻神…”季迭微微動了動眉，其實到現在他對于一代蠻神了解的也都不多。

如果二代蠻神，就是仙帝，那，一代蠻神，修為應該不會低吧……

可惜三代蠻神現在只是殘道的狀態，記憶都是缺失的，

對于二代蠻神知道的都不多，一代蠻神知道的就更少了，對其的認知也只有古籍之中了了的幾句話。

而三代蠻神就這個問題，也沒說太多，

“歸正傳，以后怎么走，還是看你自己。這次是有另外的事告訴你。”

季迭洗耳恭聽，也聽出了鄭重的味道。

“天下沒不散的宴席，這畢竟不是我們的時代，我們存在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也差不多即將散道了。以后的路，更多的是要靠你自己，我們，大概無法陪你走完這千年。”

三代蠻神這次的真正目的，其實是這個。

“那另外兩位前輩？”季迭沉默，

“也是一樣。我們原本都早已身亡，只是在蠻神傳承之地，保留了我們的一些殘存的大道，所以哪怕身死，道還在，就還可以顯化，

可也只能在這里顯化，無法離開，更無法再生，只是在慢性等待死亡，所以活著，其實更是一種，折磨！”

這些隱秘三代蠻神這個時候，也才托盤而出。

可惜，他們現在的情況，季迭并未到那一個境界，知道的不多，這話聽著觸動不大，更多的是傷感，

散道，

第二步修士，死亡之后就是長死，不會有輪回……轉世，

如果他們散道，大概就是永遠的分離，

雖然雙方接觸的時間不長，季迭心中還是……有很久違的感傷，何況這三位這么快散道，很大的概率是因為他……

“前輩即將道散，是因為這千年的時間，沒有沉睡么……”

哪怕對方沒明說，他也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不過你不必如此想。

哪怕是我們，也終究不是不死不滅的，無法長存于世，

正常情況下，我們這些殘道，殘存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即使繼續沉睡，也終究會有這一天，反而看到了你，看到了有生之年有新任蠻神出現，對我們來說已經滿足了，如果想要報答我們，就稍微照拂蠻族后裔吧。”

三代蠻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然，盡力而為就好，你的修為，也才渡真，以后的人生還長。”

這話季迭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