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黎肩膀抵靠在衣柜上,抬眸盯著頭頂的燈,語氣懶懶散散,“什么時候都沒空,我最近很忙,到底什么時候能騰出時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問問陳易?”
“到底穿哪件?”
“穿什么穿,凍著吧!”
顏姒把電話給掛了,真是話不投機,他實在太混蛋了!
江硯黎心情很好,他又把王媽叫了進來,“剛才她說哪件?”
“哦,右邊數第三件,毛衣穿黑色高領的,毛衣在……”
“我知道。”
江硯黎順手將隔壁的柜子打開,全是黑色毛衣,他特意拿了一件高領的。
王媽啞口無。
不是不知道放哪?
……
江硯黎那泡湯了,晚上約了馮若希一塊吃飯。
這幾天馮若希的狀態不錯,煙抽得少了,也沒有成天愁眉苦臉的。
江硯黎放過了她,也放過了馮家,心情自然好。
她問顏姒離婚的進程怎么樣了,把顏姒給問郁悶了,半響沒憋出話來。
之后幾天,顏姒照樣沒等到江硯黎有空,甚至電話打過去,要么不接,要么是陳易接的,告訴她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應酬。
顏姒就差去豫園堵人了。
一天里不工作的時間,大部分都悶悶不樂,腦子里都倒騰不轉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拿那個無賴怎么辦。
……
聽茗的布局和建筑,特意請了設計師,每一處充滿蘇式園林風味,作為一處茶樓,窗外便是江,寸土寸金的地段,據說江父有入股,當年聽茗動項的時候,就是他親自盯著完工,老板是他的老朋友。
江硯黎推開門,江父和公司里幾位元老都在。
桌上煮著茶,身穿絲絨旗袍的女人約莫四十多歲,頭發簡單的用根木簪束著,氣質姣好,彎腰屈膝的擺弄著茶具,將一杯茶放在江硯黎面前。
江硯黎盯了一眼那杯茶,“各位叔伯,這是什么陣仗?”
江父從女人手里接過茶,抿了一口,沉眼盯過來,“你最近在做什么?”
“沒什么,陪老婆呢。”
“少跟我耍混,這兒坐著的都是你的長輩,你有點規矩。”
“硯黎向來沒什么規矩,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擺那個譜做什么呢?”
指桑罵槐的,旁邊那幾位的臉色都不好看。
江硯黎坐得很隨性,肩膀側抵著梨花木靠背,雙腿交疊,他摸出煙,煙葉的那頭在盒身上敲了敲。
“這是茶室,不是你抽煙的地方,要是煙癮犯了,待會兒到外面抽去。”
江硯黎呵笑了聲,把香煙給壓在耳后,端起那杯茶。
“行,那我就陪您附庸風雅一回。”
江硯黎只喝了一口,指間捻著杯沿,淡聲道:“我只給一杯茶的時間,有事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我很忙。”
江父皺著眉,對他的態度很有意見,礙于有旁人在場,咽下了話沒說。
“陳老幾位,從你爺爺創業那會兒就在公司了,對公司的貢獻和功勞不可估量,你說下就給下了,誰的面子都不給,就算你是要在公司里立威,也不需要做到這份上,過了。”
江硯黎正因為顏姒到處堵他,鐵了心的要跟他離婚而心煩,他對幾個老頭更是沒半點耐心,非要挑這個時間鬧騰,專往他槍口上撞。
“公司里不養閑人,靠年紀在公司里混閑職可以,指手畫腳就過了,我只不過是請幾位爺爺叔伯回家養老,怕你們身邊沒人照顧,把你們安插在各部門的親戚都辭回去盡孝,我哪做錯了?”
“江硯黎,你這是什么話!我們和你爺爺一塊創業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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