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根本不想聽他任何話。
他純粹是閑的,來她這兒死纏爛打。
“不好。”
太過直截了當的三個字,半點面子都沒給。
江硯黎恁是怔了一瞬,扣著她手臂的手勁兒略略松了一下,繼而又捏了回去。
他深深的看著顏姒,“真就一點機會都不給了,這么狠呢?”
顏姒用力推開他的手,索性側過身子,正面面對著他。
“什么叫狠?我不肯聽你廢話就叫狠了?”
這副清冷漠然的態度,都不是拒他千里之外了。
江硯黎要真是那個被她幾句冷語就能退的人,臉皮也不會這么厚了。
不讓碰是吧。
他不碰就是。
但把著門的手可半點沒松。
“我跟陸輕沒曖昧關系,你走這兩年我身邊沒人,很干凈,每天睡覺都是一個人睡,我就在豫園,家里所有女人的東西全是你的,我很規矩。”
顏姒眉心突突的跳,心里像是有小蟲子在攥一樣。
這種很莫名的感覺讓她非常不安。
他怎么越來越難纏了,說盡絕情的話也半點用都沒有。
“所以呢?”顏姒問。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顏姒直視著他,很輕促的笑了一聲:“已經晚了,你何必非要這樣?”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他這般天之驕子,多少人眼中仰望且艷羨的存在,要是被人知道他在顏姒面前這么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窩囊,不知情的還以為不知道好歹的那位是她。
“不晚,姒姒……”
“我說晚了。”
顏姒聲線沉了兩分,“我根本不在乎你和誰在一起,和誰有關系,你只要離我遠遠的,別來打擾我,總這么纏著有意思么?”
她睞了他一眼,眼神側到一旁去,冷冷的扔下一句:“你不該是死纏爛打的人,我現在也是真的煩你。”
江硯黎把著門的手,手指根根攥緊。
她真是有氣他的本事。
江硯黎本也沒想今天能再進一步,他來這兒,就是想和她解釋清楚。
被冷冷語也無所謂。
大不了下一次再接再厲,想想他以前對她作的孽,添上幾倍還回去又怎么了。
“姒姒……”
“還有,”顏姒說:“我現在有未婚夫,他是誰你很清楚,你總這么來找我,你想讓我怎樣?跟你舊情復燃?我兩頭給回應?你把我置于什么境地?非要別人戳我脊梁骨是嗎?”
江硯黎慌了:“姒姒,你不是……”
“我還沒有那么下賤!”
顏姒一句話,把他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江硯黎把著門的手收回去,用力捺了一把臉。
“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了!”
顏姒攏了下眉頭。
什么意思?
這就聽著不悅耳了?
下一秒,眼前晃了一下,江硯黎手伸過來,是要捏她下巴了,卻在顏姒驚嚇下一個眼神,又強行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