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我不知道江硯黎總在你房間里坐一夜嗎?”
沈星眠難以置信,卻又覺得是這女人的話,又很有可能。
她喉間用力的梗了梗,才有聲音梗出來:“那你為什么?他是你的男人,我不信他每次留在我房間里的時候,你都能那么淡定。”
“我不淡定呀,好歹江硯黎也占了我老公的名分,我怎么可能會不在意?”
“可你一次都沒叫他回去過。”
“那是我不肯遞臺階。”
顏姒的話說得太明白,短短一句話,卻都多了,沈星眠嚼不爛,聽不懂。
“為什么?”
顏姒說:“我不肯給他臺階下,他就只能硬撐著留在你的房間里,一開始我的確不好受,可我拉不下臉去舔一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從他第一次去你那兒,我就提了離婚。”
“怎么可能,那么早!”
那可是他們離婚前一年。
那一年的時間,他們都在鬧離婚?
“我提了,江硯黎不同意,他根本不想和我離,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會連名分都不給你,江太太的位置,偏要讓我占著。”
沈星眠渾身瞬間脫了力,她不肯承認,也不遠往那種可能性上想。
可身體上的反應還是出賣了自己,用力攥著狠狠抵在桌上的拳頭禁不住發顫。
“你非要這么羞辱我嗎?”
“不算羞辱吧,你自己不檢點,一個未婚且還沒有定下婚事的女子,偏偏多次讓男人留在你的房間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上位的心那么明顯,倘若你們真的有真感情,我讓讓位又何妨,偏偏名分,江硯黎不肯給你,從他對你的態度我就看明白了,那我又什么好內耗的?”
沈星眠嘴里發出桀桀的笑聲,“你少在那裝大度了,你要是真不在乎,那你哭什么?”
“我確實不在乎啊,我嫁給江硯黎,無非是要遠離傅家,其實是他,還是別人,我都無所謂。”
沈星眠險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那瞬間,一種很難狀的喜悅涌上來,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江硯黎知道嗎?”
“他知道。”
那種喜悅,突然像急速凍結的冰碴子,扎她的四肢百骸,稍微動一下,那種痛就能牽扯到全身。
“你果然是來找我炫耀的。”
“也不全是,我想來問問你,你恨我,是不是單單江硯黎這一層原因?”
“那還能是因為什么?”沈星眠情緒突然激動,“我從小就下定決心,等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他,要不是你非要出來搶人,他早就是我的了。”
顏姒不信,“不止吧,你還怕我來了后,搶走你在江家所有的關注度,我給你危機感了,是嗎?”
沈星眠眼色狠狠晃了晃,咬咬牙,偏過臉去,“你少在那胡亂猜測了,我知道你想聽什么,我是不會說的!”
她以為自己不說,起碼會讓顏姒心里不上不下,可恰恰是她的反應,倒讓顏姒心里證實了。
“原來真是這樣。”
“什么樣!你少在那胡亂猜測,我什么都沒說!”
顏姒點點頭,似是釋懷了,平靜的將話筒給放了回去,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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