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買通了酒店的人,給喬喬下了墮胎藥?”
陳晉年全身陰鷙,像是站在冰冷的寒潭里。
蔣西洲看著他眼底那一片凌厲的陰狠,這在商場上做生意的沒幾個是軟腳蝦,他現在躺在醫院里就是拜他所賜,這位可不是心慈手軟的。
蔣西洲現在才剛剛能下床,他可不想再繼續讓人把屎把尿了。
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他老實坦白:“不是。”
但是他也知道陳晉年不會相信他。
“虞明玫,你跟她什么關系?”
蔣西洲眼皮子跳了跳,很意外他竟然連虞明玫這個女人都調查出來了。
可如果他調查出來了酒店的事情,他就不會來問他了。
所以陳晉年肯定是沒有真憑實據的。
那個酒店的服務生,虞明玫跟他說過她已經打發送走了。
蔣西洲輕笑一聲:“我跟她不熟。”
“我讓人查了監控,你那天晚上并不是偶然從那里經過,你一直守在酒店外面!”
男人渾身都是那股陰測測的氣息,越說身上的戾氣越重,仿如隨時理智的那個弦都會崩斷,扭斷他的脖子。
“所以,你是知道喬喬那天會流產是不是?”
陳晉年手上力道加重,手背青筋暴起,蔣西洲被他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的臉色寡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但是他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聲音忍耐平穩:“陳晉年,喬喬會流產都是因為你,你是想推卸責任,才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你想讓你自己良心好受一點,可喬喬最恨的人就是你,現在我都排第二了。”
蔣西洲很得意的說,笑的幸災樂禍。
“不管那個孩子是怎么沒的,喬喬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從我手里搶走了她,現在你也沒戲了。”
“蔣西洲,你找死!”
陳晉年狠狠給了他一拳。
蔣西洲疼的悶哼一聲,眼看著第二拳就要砸在他身上。
手機響了。
是陳晉年口袋里的聲音。
他只能停下來,將人扔在床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陳晉年,我賭你不敢殺了我!”
蔣西洲挑釁的看著他。
陳晉年眉目間籠罩著一層濃稠而剝削的陰鷙戾氣,唇瓣泛起幽冷的笑弧度:“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晉年拿著手機轉身出去,打開病房的門。
“他交給你們。”
保鏢立刻恭敬應聲,兩個人立刻走進去把門關上。
陳晉年拿著手機去了走廊的盡頭,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才把電話撥回去。
“爸,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晉年,那個……也沒什么事……就是你媽她今天說她想認喬喬當干女兒,問我的意思,我覺得你跟喬喬畢竟做過夫妻……”
陳晉年很快的打斷了父親的話:“我不同意。”
陳建業心下了然,在那頭笑著繼續說:“我也不同意,但是你媽說,這喬喬要結婚了,這做不成婆媳,要做母女……”
“結婚?”
陳晉年臉上的神色凝滯住了。
“你媽說,她今天出去吃飯碰到喬喬了,她跟她男朋友牽著手,手上戴著戒指,你媽說是戴在無名指上,那是婚戒,應該是好事將近了,你也年紀不小,喬喬都有了著落,你也……”
陳晉年不等父親把話說完,就掐斷了這個電話,轉身朝著電梯疾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