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回來了,邢家那邊咋樣?”
第二天一早,陸永尚看到牛叔家的老黃牛從拴在門口,正好有事找牛叔,索性就拎了點桃酥,推開了牛叔家的門。
“永尚來了。”牛叔聽到聲音,批了一件衣服,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累到不是很累,只是感覺同命相連,在醫院那種地方,整整兩宿都沒睡好覺。
“可別提了,人是活過來了,還好只是被熊瞎子舔了一下后就跳到了石頭砬子下面,其余地方沒有受傷。”
“不過,那整個人也廢了,臉變成那樣,以后還怎么見人呀。”
牛叔一臉哀傷,看到陸永尚遞過來的桃酥后,又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你這是干啥,昨天又幫著抓耗子,我們都沒帶東西去你家,你這還提著東西過來了,這么稀罕的玩意我可不能要哈。”
“牛叔,這不是來找你有事么,你不收下,我可再也不來找你了。”陸永尚將桃酥塞進牛叔的懷里。
送桃酥不像送別的,來回推搡禮物,多客套幾輪。
桃酥十分酥脆,在這時候也就只有過年,求親的時候才能吃到。
誰都不舍得將這玩意弄碎。
“你,哎呀,可慢點呀,這么珍貴的玩意,在你手里就跟不是好東西似的。”牛叔笑著搖了搖頭,“說吧,啥事,牛嬸子可答應了,不管啥事找我都行。”
見牛叔收下,陸永尚也就不再客套,將請求說了一遍。
其實也不是啥難事,既然答應了王德清幫忙趟山,老爺子也想讓陸永尚多泡幾個地方。
陸永尚想了許久,要不就不干,要干就干一個大的。
雖然林海縣下面又數十個林場,不過整體也就只有三個山脈。
以三部落這邊為中心,從頭到尾,將三個山脈全都趟一遍。
而這一次找牛叔,就是想讓牛叔講他們送到治山林場。
他和狗蛋上山,讓牛叔順著土路一路跟著。
這樣,打了獵物也有牛車拉,帶的裝備也可放到牛車上,一路上能輕松點。
不過這忙也不是白幫的。
牛叔每天能算一個工分,這是他在王德清那要來的。
至于獵物,也要分牛叔一份,按照山里的規矩,陸永尚兄弟倆是兩份,獵狗是一份,獵槍是一份,自然也要算上牛叔一份。
“還有這好事兒?”牛叔聞一臉驚訝,現在還沒有上山伐木,也就林場的干部和那些被叫去干雜活的工人能有工分。
大部分的工人都屬于貓冬的階段,要不一個打麻雀的活動哪里能有那么多人參加。
“好事?”陸永尚聞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牛叔,白天在外面一直跟著,晚上或許還需要在外面睡,而且你這頭老牛,要是不帶獵槍可還有點危險呢。”
“這算啥子苦日子,我年輕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苦,咱們啥時候出發,我好準備準備。”
“對了,剛剛我聽說你要去治山林場?你是聽說那邊的事了?”牛叔說了幾句后,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在林海縣回來。
特別還是醫院那種地方。
人多口雜,還全都是林海縣下面的這些大溝里的人。
自然聽到的消息比較多。
“那邊又咋的了?”陸永尚眉頭微皺,他可什么都沒聽說過。
治山屬于威虎山山脈的最北邊,還是在山脈連綿的風口位置。
那里每年的雪都是這邊最大的,也是最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