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茫星的真仙,具體有幾位,又是什么修為,鼠須男子就同樣不知了,
季迭見狀,也沒有強求,
扔下了一個儲物袋,里面有一些他用不到的丹藥,樓船,也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繼續(xù)往中心而去,
“道友,我們要去什么地方?”土老三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提議道,
“其實,按照他這所說,這個地方,對于道友突破渡真,感悟道真,倒是有好處。”
“遠離了修士,感悟道真……”季迭輕嘆,注視著前面,搖了搖頭,
并非是不想渡真,可這并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現(xiàn)在,不找到天南,沒有這個心情。
可是,現(xiàn)在,他也同樣不知道,該去何處,雖然在前進,心里卻是茫然的。
霜年的預,透露的信息……太少了,而且,真假仍在存疑……
真相……究竟要去何尋……他,不知道……
“真相……沒有頭緒……或許本身可能就是一場空,罷了,說起來,當年,蠻族是從這里逃走的,準確意義上來說,這里……其實才算是蘇師姐的家么…也不知道,她曾經(jīng)具體生活在何處…”季迭還是決定要找一些事做的,既然來了這里,暫時找不到霜年說的真相,
那就,了解了解蠻族的情況,找找二代蠻神的信息,找找是誰滅了蠻族,
雖然確定是掌劫仙帝,可那位師尊,也曾經(jīng)說過,真相,要自己去找,
或許,除了掌劫仙帝,還有其他呢……說不定還能以此順藤摸瓜,
找到天南,
盡管,幾率很小,也就當給自己找件事情做了,順帶,找尋霜年說的真相……
至于,當年的真相,蠻族是如何滅,這些怎么找,
季迭還是決定,先去修士多的地方看看,
也就是三千州中部,
“三千州,現(xiàn)在我位于東部,不過那里是有真仙修士的。”
季迭也遙遙看向了居中的方向,
“霜年給我的信息中,只記載兩茫星有幾位真仙,也不知道,有沒有舍空……甚至,碎念修士!如果有這樣的強者,此地,還是很危險的,要殺我會很容易。”
當然,還有沒有碎念都不知道,季迭也甩去了心緒,也在雨水范圍之內(nèi),看到了一座城池,
他這一生,見到過了很多的城池,最大的就是多蘭宗外的城池,占地,有百萬里,如果前者是大海,那這座城池就只是一個小水洼,面積連前者千之一都沒有,里面修士也少的可憐,就只有幾位練氣,和普通凡人城池沒什么兩樣,也確實很有凡人的煙火氣。
這不同于修士的修真血海,因為天邊也已經(jīng)是暮色,在城內(nèi),一處處建筑,處處有歡聲笑語,已經(jīng)做好了飯,在家等待丈夫的妻子,或者是迎接晚歸的父親的孩童。然后一家人,其樂融融,坐在飯桌前。
雨水中,家家戶戶,猶如一副縮小的畫卷,如同在眼前展開,這樣的場景,季迭已經(jīng)很多年沒看到過,也讓季迭定了一下,下意識浮現(xiàn)了幾道倩影,
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么多的事,如果沒有那場巫禍…如果沒有外面那些人…他,現(xiàn)在的生活,也許也會是……這樣的情景吧……
“這城池,曾經(jīng)有陣法的痕跡,而且,至少是第二步修士布置的!很古老!”土老三眸子同樣微微凝固,卻是因為神識感知到了什么,盯著城門處,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雕像,似乎是某種野獸,
“雖說,已經(jīng)布置了很久,陣法已經(jīng)只剩下一些痕跡,可也很奇怪,這只是一個凡人城池才對…竟然能有這樣的陣法,莫非,是在很久之前,這城池曾經(jīng)很強盛過么…”
陣法么……
他的聲音,季迭沒有理會,也知道世界上沒有如果,過去的終究過去,那些人兒也終不在身邊,可不曾想,他剛收回思緒,冥冥之中他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東西的觸動,
那是,真仙瓶頸!
“渡真瓶頸…渡真,要看穿真虛…真虛,之前我已有更深的感悟……”可惜,那樣的觸動,只有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季迭捕捉不到,可心中也有觸動,抓住了什么,
“剛剛,其實我也算是又無形之中,接觸了一次‘真虛’么,只不過,和看月不同,這一次,我是因為真實之物…想到了過去的回憶…
回憶雖是虛…里面的動人心處卻是真,所以,我又觸動了渡真的瓶頸……渡真的瓶頸,還真是……玄之又玄……”
而剛剛,土老三說的其實有道理,
在這樣的地方,渡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他趕時間…
他的變化,土老三當然微微察覺到,能感覺他的眼神,剛剛從迷茫,變化為清明,判斷出他是在探討真虛,也沒有打擾,
不過,這不妨礙季迭繼續(xù)思索,因為剛剛的渡真瓶頸,繼多蘭星之后數(shù)年,他重新思索真虛這個問題,
只是,隨著對于真虛的感悟好像越來越深,他好像越想,越感覺越茫然了,不過,他的渡真瓶頸,倒是又感覺到了,
很奇怪……
好像就越難看穿真虛的本質(zhì),反而更為接近……
“真虛,何為真……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是真是虛……所以第二步修士求的都是道真,所謂的真,其實便是以我之道,證明自己…所以稱證道,真,需要自證,所以,渡真開始的修士,要求道。
可要求的道究竟是什么……”
“入道入道,我的雨意,已經(jīng)入道,到了第二步的品級,可我感覺,并不能混為一談。”
土老三也聽到了他的話,立刻表現(xiàn)道,
“道之一字,若要討論,恐怕仙帝也難以辨清。不過我曾經(jīng)聽過一位萬古前輩講道,他說:道,非道則,也非術(shù)法…每個人的道,也都是不同的…”
“道,非道則……非術(shù)法……”季迭品味著這幾個字,隱隱感覺抓到了什么,
“所以,雨之大道,這是我的道么?似乎,不是,這不是我的道,頂多,算是我的一個手段罷了……我,的道是什么…道…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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