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想法都是徒勞,不可能實現(xiàn),甚至他一個字還沒說出,喉嚨已經(jīng)被掐住,
這自然是季迭,
身軀已經(jīng)恢復了本來大小。
勝負,已分。
雖說,這一戰(zhàn),季迭同樣代價很多,渾身是血,卻比對方好多了,只是片刻已然抓住了對方腦袋,
搜魂!
什么掌劫仙帝,得罪了又如何,他不在乎。
“呵……哈!!”現(xiàn)在‘紫衣青年’連反抗都做不到,目光之中的怨毒依舊,還有嘲弄,什么話都沒說,
反而身軀,突然開始有噼里啪啦的聲音,好像是高溫下沸騰的液體,
“這是……”這變故季迭當然能察覺,本能感覺不安,沒想到這最終反而是他手中的紫衣青年,身軀不知何故,如同化為膿血一樣,開始了融化,
先是頭部,然后是身軀,最后是整個身體,
都成了膿血,
這連季迭都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身軀只是一瞬間,就成了血色液體,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一場大戰(zhàn)結(jié)束,
就是十幾億里之外,同樣安靜了下來,
“結(jié)束了?”
“舍空之戰(zhàn),結(jié)束了?”
“是誰獲勝了?”
這些,沒人能回答,他們能遠遠看到戰(zhàn)中的場面,可看不清細節(jié),現(xiàn)在這一場大戰(zhàn)結(jié)束了,很多修士都倒吸涼氣。
舍空之戰(zhàn),就這么結(jié)束了,
這其中,還有一些渡真,神情有忌憚之色,
他們看到了更多的細節(jié),也看到了那些血海,
這獲勝的,極有可能,
是一尊恐怖的大魔!!
因為,這煞氣太恐怖了,
可他們?nèi)绾危镜旧聿辉诤酰?
因為手掌沾染了一些膿血,不知何時,他右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白骨已現(xiàn),
只是這疼痛,他置若罔聞,隨手一揮,雨水擴散而出,
覆蓋了方圓百億里,仔細搜尋,可的確什么波動都察覺不到,
對方,好像真的死了一樣,也就只有在血液中,還有一塊令牌,掉落而下。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死了?”可季迭依舊冷峻,又一拍儲物袋,山河鏡出現(xiàn)在外,
這個東西,舍空,碎念隱藏在洞天世界之中,或者用了什么手段隱匿,都能夠找出來。
沒錯,他可不相信,對方舍得這么死,
如今他的修為催動,山河鏡最大覆蓋的有億里,還在增加,可結(jié)果還是依舊,他把這上億里空間都探尋了一遍,
并沒找到有修士隱藏的蹤跡,
除了雨水,就只有雨水,
結(jié)果顯而易見,
這變故超出了季迭預料,
“自殺了?”
直覺告訴他,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對方最后的那目光,就是證明,而且這一場戰(zhàn)斗下來,還是什么都問不到,
他,還是什么,都不知,他心中也有陰郁,很久之后才壓下,隨手一揮,在手中也抓住了那塊令牌查看,
上面有古老的“雷池”二字,
雷池,雷池,
的確和天劫有關(guān),
而且,
這里面好像有空間之力,很顯然是一件空間之寶,也讓他心中的陰郁少了一些。
雖說,對方已經(jīng)死了,可身上的東西,未必就沒有線索,
只是這個東西,有一股強勁的禁止,他都無法強行打開,眉頭又鎖了起來。很久之后,才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勢,咳嗽了兩聲,
“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受到這么重的傷了,這一戰(zhàn)的兇險,還要超越三千州的舍空中期……”
而這個時間,這一空間,倒是有修士小心翼翼靠近,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只是他們的速度,太慢了,不值得季迭理會,盯著這令牌所在看了幾眼,片刻后消失在了原地,身軀,也化為了正常大小。等其余修士到來之時,這一片空間,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也沒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不管如何,這里,肯定是不能多待的,
既然對方真死了,那就更不能多待了。
“走了?”
“好恐怖的波動,好強的大道,是火之大道!!”
雖說,季迭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可這殘余的大道,最先到的真仙,還是面色紛紛一變。
而在這同一時間,在東溟之外,遙遠北溟,一處名為雷池宮之地,
雷池宮,
位于滾滾天雷之中,整個雷池宮周圍,就好像被萬鈞雷霆包圍,哪怕萬古修士,靠近都要驚悚,
也很少有人知道這里。
“卦象為吉么。”這宮殿之內(nèi),此刻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身影,單手負后,
這里,只有他一人,
如果有修士在此,必然會感覺敬畏,高山不可仰止,
他的身份,
在整個北溟,即使在整個雨之仙域,都是赫赫有名,
因為,
這是一位,
掌位仙帝,
只是,如今這一位掌位仙帝,卻是注視著前面的三片落葉,似乎在計算什么,
“看卦象,倒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這話,聽著頗為古怪,
只是沒人聽到,
直到過了很久,這里,才迎來一個青年,
如果季迭在此,必然能夠發(fā)現(xiàn),他和先前的紫衣青年,容貌一摸一樣,只是身上的氣質(zhì),更為出塵,
“師尊,我的法身毀了……”
“下去吧,人外有人,這次失敗也算你的劫,今日之后,閉關(guān)萬年,不許出關(guān)。”
前面男子身影聲音淡淡,對于他的失敗,并不在意,
“是。”
‘紫衣’青年也不敢多說什么,極為敬畏,
可心中還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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