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則是那里腥臊味太重,一般的狗進入死人溝也聞不到什么味道,帶著反而會耽誤事。
黑子比較機敏,還是抬頭香,用人吸引豬神太過危險,老爺子想了許久,雖然不舍,但也只有黑子比較合適。
一路趕到西山。
刑絕戶他們大概在一個小時前就開著車來到了這里。
這一路有車壓過的印子,拉著爬犁走起來也還算輕松。
“哎,陸。哥?你們怎么來了?”
官家的卡車駕駛位,看到陸永尚三人拉著爬犁走到了西山口,在這里守著的小孫急忙從車里跳了下來。
“孫哥你守在這呢。”陸永尚看到這個文質(zhì)彬彬,進退有度的小孫還是挺有好感的,便走上前打起招呼。“他們上去多久了?有沒有槍聲傳出來?”
“有半個多時辰了。”小孫想了想說道,“你們這是來幫忙還是打獵的,那個刑大哥說死人溝里野豬聚堆,比較危險,你們要是打獵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不過,都進去半個小時了,也沒有聽到槍聲,你們林場的那幾個工人聽到去死人溝都有點害怕,不過有我們的人走在前面,這玩意,救人第一么。”
小孫自顧自的說著,他本就對陸永尚沒有什么惡意,本身的工作在這里,多提醒幾句也沒什么毛病。
“謝了孫哥,我們打算也跟著先找找人,如果有機會,等你們?nèi)顺烦鰜砗螅囍驇最^野豬。”
小孫聞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年代也有封鎖現(xiàn)場這一類似的行為,但這畢竟是在大山上,也不是什么大案子。
就連那兩個知青到底出沒出事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憑猜測。
多一個村民幫忙,總歸多一份希望。
“行吧,那你們注意安全哈,盡量沿著他們淌出來的路走。”
“知道了孫哥。”
陸永尚在這邊打招呼,狗蛋和陸二叔也沒有閑著,自顧自的朝著山里走去。
拉爬犁上山,可和在土路上不同。
再加上他們帶的東西有點多。
狗蛋和陸二叔兩人拉過一個山頭就已經(jīng)連呼帶喘。
陸永尚從懷里拿出深綠色的水壺遞了過去:“二叔,你這體格子也不行呀,這就累了?”
“你這小狼崽子,要不你試試?不過這半年不見,你怎么結(jié)實這么多?走起山路這么輕松,腳印都比一般人輕很多!還有你的眼睛怎么偶爾會冒綠光呢?”
陸二叔靠著墻說道,接過水壺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中午的時候他本就喝了兩大杯白酒。
喝過白酒的人都知道,白酒這東西越喝越渴。
不過,這個年代的東北人,特別是他們常年在山上的人酒量是真的好。
這小半斤白酒下肚,還能正常地上山工作。
完全看不出醉意。
陸永尚前世的時候,出去旅游,不少人聽說他是東北人,下意識的就認為他很能喝酒。
但他的酒量還真的一般,他們這一代人,能喝酒的都是常年在山上工作的。
喝白酒可以驅(qū)寒氣,提精神,特別是在山上勞累了一天,回到家里喝上半斤白酒,足可以緩解疲憊睡個好覺。
他上一輩子二十來歲就去了奉天的鋼鐵廠工作。
從開始建設(shè)鋼鐵廠到成為鋼鐵廠的技工,那個原來只有一座座金屬礦石的荒涼之地,在他退休的時候已經(jīng)成為了三線城市,那里面的每一個房子,每一片土地都離不開他們的努力,可以說,第一代外出的鋼鐵廠工人,用這股子拼搏的勁頭將一輩子奉獻給了國家建設(shè)。
而作為一個精細的工種,喝酒手抖是極容易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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