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今天來的人多,索性就將第二瓶也給開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見親家兒的禮物,這瓶酒喝完,如果真的談成了,那可要再送兩瓶的。
四瓶酒,將近四十塊錢,這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拿出來的。
“大家別客氣,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慣野味,就點了一些縣里的菜。”
“這邊有菜單,要是又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在點。”
陸二叔倒完酒,將菜單推到對面。
“是呀,這些平常你們吃不到吧,我們招待所的野味都是陸哥家給送的,你們要想吃,我現在就讓后廚去做。”
招待員轉著手中的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野味?他們送的?”
田父聞一驚,接著就看向狗蛋和陸永尚。
之前只是聽說兩人是個頂個的好獵手,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對于職工家庭而,獵手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兒,就不算個工作。
除了每年年底林場和生產隊的活動,基本上也用不著獵手。
不過,要是有穩定的供貨可就不同了。
別看只是林業局的招待所,那也算是穩定的收入,還是不算投機倒把的那種。
直到此時,何家父母才認真的看向狗蛋。
“想吃野味就點,那玩意沒有縣里的這些菜好吃,我家兩個大小子也就這點本事。”
“靠著力氣干活,不算啥。”
陸二叔舉起酒杯,說完之后張羅著大家喝一口。
此時的何田兩家,這才給了面子,一同舉杯。
接著,也不等其他人說話,陸二叔看向狗蛋。
狗蛋早就憋足了火氣,但在陸永尚的壓制下,還是用詢問的目光與何沫沫對視起來。
等何沫沫點了點頭,狗蛋同樣對著陸二叔與陸永尚點了點頭。
陸二叔見狀,嘆了口氣,再一次舉起酒杯。
“我歲數比你們小,就叫二位一聲哥和嫂子。”
“之前你們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何沫沫是優秀,我們也看在眼里。”
“但我家永將也不差,不到一年的功夫,靠著打獵賺了不少錢。”
“聽說你們住的是國營廠分的房子,產權在國營廠,我家現在蓋了三間磚瓦房,地基產權都是自己的。”
“這是我大兒子永尚,她的媳婦是小學老師,也要參加高考。”
“我算是我家最沒出息的,在資源科是個調查員,經常被縣里借調,一年也有個八九百的收入。”
“再說,我們工人最光榮,咱們兩家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陸二叔說到這,端起酒杯的手越發的顫抖起來。
他知道今天能說出這番話,有一大半都是陸永尚的功勞。
這股子底氣可不是誰家都能有的。
“這杯我先喝了。”
見自己的老公越發的激動,二嬸子拉了一下陸二叔的手臂,同樣端起酒杯。
“既然我兒子看上你家姑娘了,那我們也不能讓你家姑娘吃苦。”
“其實你說的那些彩禮并不算高,我家都能承受得起。”
“不過,這些所有的錢包括買的房子都是小兩口的。”
“我們不要,你們也不能拿走。”
“陪嫁多少我們無所謂,這些都是幫助小兩口越過越好的基礎。”
“這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你們不答應,那我兒子看上了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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