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黑子指引的方向,朝著山上的崗梁子走去。
一般的崗梁子都是山上視線比較好的地方。
崗梁子就是半山腰的石頭堆,樹木稀疏,也是動物和人比較適合休息的地方。
那頭母猞貍看到三個孩子玩耍在一起,十分安全之后,嗖地一下就跳到了樹上。
三米多高的樹枝,都不用任何的助力,宛如旱地拔蔥一般,幾個蹦跳間就引入在樹林中。
距離崗梁子越近,陸永尚身上感受的危機感越強,等看清了崗梁子上的情況后。
陸永尚這才明白這股子危機是什么情況。
只見崗梁子之上,一行三個穿著墨綠色工作服的男人隨意的擦拭著獵槍。
身邊還放著幾只剛剛崩死的灰狗子。
因為不是氣槍,灰狗子處于四分五裂的狀態,收拾一下勉強可以當作晚飯。
而三只體型不大的黃狗趴在四人的前面,一個個精神萎靡,偶爾還會打一個噴嚏。
“他娘的,棒槌也沒找到,好不容易發現一家子猞貍還給跑了!真他娘的晦氣!”
“是呀,誰說打獵容易的,這三條借來的獵狗都累成這樣了,明天還能不能起來了。”
“差不多就行了,要不是林東那小子賭錢賭輸了,咱用得找吃這個罪。”
四人你一我一語,說這角落上蹲著的林東。
然而,就在林東抬眼瞪向他們的時候!
三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而陸永尚看著眼前這些人口中的林東,狠狠的握緊拳頭。
這真的是冤家路窄。
其實現在也算不上冤家。
那都是前世發生的事情。
林東,縣里的一個小混混,仗著家里是國營廠的領導,整日游手好閑,欺男霸女。
不過他為人有一些頭腦,在改革開放之初,就開始倒買倒賣。
手下拉了一大幫子小弟,在縣里那個時候也小有名氣。
而狗蛋就是被這小子讓小弟給捅傷的。
狗蛋受傷之后,陸永尚回來幫著照顧過。
在官家的地方見過這個小子,那時候的他囂張十足,根本不在意小弟的死活。
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小弟身上,自己反而什么事情都沒有。
直到八六年以后,才因為那幾年對調戲婦女抓的比較狠。
在逼良為娼的時候,被抓到吃了個花生豆。
看著林東的模樣,陸永尚就想起了狗蛋那時候的凄慘。
而讓陸永尚意外的是,還能在山里碰到。
還是這個時候,不過正好!
這本就是他一直惦記著的事情,正好在這里都給解決了。
“撤!”
陸永尚跟著狗蛋和張開山說道。
“這邊有人,還有槍,我們最好不要正面沖突。”
“從那邊繞到山頂,那里有個樹倉,咱們劈個洞,有這個散布也能對付一宿。”
找到人陸永尚心里就有數了。
繞道山頂也是怕這幫人逃跑。
至于為什么現在不直接上。。。
陸永尚則是怕張開山看到自己殘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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