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我呢,你怕啥,我幫你報仇,一會我跟你一起進山。”
也不敢猞貍能不能聽懂,反正他是把小猞貍又給推了回去。
接著就比了一下搏斗的場面,用手表演了一下如何開槍。
母猞貍迷迷糊糊,第一次被陸永尚拒絕,轉頭又開始求助黑子。
兩個跨種族的動物似乎更好溝通一般。
在黑子叫了幾聲之后。
猞貍竟然真的停下了動作,安靜的盤坐在陸永尚的四周。
這一會的功夫。
狗蛋帶著張開山快速的跑了回來。
兩人已經換好了衣服,狗蛋也給陸永尚帶來了水襪子。
就是東北最常見的一種墨綠色的布鞋。
身前身后掛著兩個碩大的袋子,里面滿滿都是過夜的裝備。
“這么多?你都帶了什么?”
“嘿嘿,那個我媽怕張叔受罪,特意讓我帶了點散布。”
狗蛋舉起身前的包裹。
散布有隔雨防潮的作用,是二嬸子以前準備蓋房子用的。
只是沒想到新房子直接用的磚瓦,這個自然用不到了。
陸永尚點了點頭,他想的是找一個熊倉對付一宿就得了。
但張開山也跟著,住好點也是可以的。
一人手里一把獵槍,陸永尚在狗蛋身上搶過一個包裹自己背上。
一行三人在后面走著,黑子則被套上羊皮小鞋,跟在猞貍后面開路。
起初黑子這四條狗還不習慣腳上穿東西。
不過當感受到腳碰不到水的時候,也就漸漸的邁開步子。
狗聽話很正常,但猞貍和小土豹子也格外的乖巧,看的張開山無比意外。
跟著設立走了一個多小時,張開山忍不住開口道:“女婿,你這打獵這么辛苦呀,就這山路都不好走呀!”
“這么長時間都沒發現獵物,你以前打獵是怎么打的?”
陸永尚所有詞條全都開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危機后回答道:“其實還好,就是現在的山路比冬天還難走,打獵就是個體力活,咱吃飽了才有力氣爬山,要不怎么獵手越來越少呢。”
“你現在來也算是個好時候,等夏天的時候,又是蛇蟲鼠蟻,山上的大蚊子毒性還大,那時候上山都要將全身包裹上,才是最難的。”
張開山在草原上可見識過蚊子的厲害。
曾經他坐辦公室的時候,感覺農民吃苦受累根本就不難,全都是重復的工作。
直到下鄉之后,才明白,就連活著都成問題,白天干活吃不飽,晚上被咬睡不著。
根本不像想象的那般簡單。
這才明白了下鄉的意義,不過他們是被迫下鄉,包括對回到工作崗位上的時候。
寫下的第一篇報告就是對下鄉工作的感悟和總結。
三人又閑聊了幾句,沒等猞貍表現出異常。
陸永尚就對著眾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而猞貍身后的黑子同時回過頭,全身的狗毛扎起,也聞到了異常的味道。
“有獵物?”
狗蛋小聲的問道。
張開山不敢發出聲音,只是瞪著大眼睛四處觀察。
”有獵物,還有人。”
這是黑子給出的意思,陸永尚只能感受到危機,并不能發現這么多異常。
狗蛋和張開山聽到陸永尚的話,直接從身后掏出獵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