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季迭還是最后一個抽的,這一次他的運氣,好像…有些出乎意料的好了,抓過了玉簡之后,微微有些,異樣,
“最后一個。”
“嗯?道友打開了?是什么?不對!!三號竟然在他那里!三,我沒看錯吧,道友你手上是三號玉簡?直接輪空了……”
和先前一樣,天寒碎念也是最為關注他的,如果要說最為振奮的,他認第二,自然沒人說第一,聲音,為了揚眉吐氣,也好像故意放大,
可這個時候也不用他提醒,
得益于臺上只剩五人,這每一個人玉簡打開,臺下碎念基本上都能看到,要說最不想接受的,北邙部,地藏部,歷部三方都在其列,
“前三,是他,我北邙部是徹底和前三無緣了……”
“該死的,這小子運氣怎么這么好?”
這一個個聲音,既有嫉妒,也有不甘,換來的只有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
“哼,運氣本身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么大的人了,你們還連這點都不懂?”原本月部,并不參與名額之爭,老嫗倒是不在乎結果,可自然更樂意向著和孫女有關的季迭,
這番話三人確實無法反駁,以月部的實力,也就血袍老者,并不忌憚太多,他也只是陰沉著臉,倒是
不怕進不了前三,
單純只是想讓季迭在那一位面前沒有作用。
誰知道,
季迭撿到了狗屎運,
直接輪空了!
這對于他也是極不想接受的,可不接受也終究得接受,相比起他,
九道部碎念倒是沒有那么難以接受。
主要此次臺上他九道部還有兩人,不偏不倚抽到的玉簡,都是相同,同樣已經穩妥進入前三。
對于他已經夠了,
至于剩下如何,也明顯不是臺上舍空能摻合,很明顯,這一輪的比試,也只是走一下流程,
九道部另外一位舍空,看完了玉簡,直接沒上擂臺就抱拳,
“我認輸。”
“我也認輸!”另外代表北邙部的舍空,本身就來自歷部,更不會說什么了,同樣抱拳認輸下了臺,
臺上,只剩下了三人!
這也象征著此次名額之爭,前三結果已出。
“該死,”很明顯,如今三部之中,除了地藏部之外,北邙部也成為了第二個全員淘汰的部落,可除了北邙碎念心有不甘,其余一個個碎念倒是感覺在預料之中,
要說唯一感覺把自己搭進去的也就白衣女子了。
“輪空了…這家伙…進入前三了?”白衣女子微微睜大了一些月眸,先前答應的好像真的有些草率了……
他,他真的進前三了……
當然,
前三對于季迭自然還是不夠,很明顯,此次名額之爭,也進入了最后的環節,擂臺之上火藥味十足,甚至還沒等宣布,
銀袍中年已經冷冷盯著他,神情頗為陰冷,
“小子,先前是你運氣好,可接下來,你就不會運氣那么好了!”
似乎為了回應,九道部碎念聲音也再次響起,
“好,此次名額之爭前三名已經決出。接下來,規則和前面一般,下臺為輸,不過這一次,不用抽取玉簡,有兩人掉下了臺,認輸決出第一為止…三位道友可以先打坐恢復一刻鐘…”
這些規則,很明顯銀發老者和銀袍中年都已經了解,雙方心思也各不相同,一個樂得隔岸觀火,一個死死盯住了季迭所在,
“小子,聽到規則了嗎,你的好運,已經到此為止了,如果把我的人,還有東西,先交出來,我可以讓你不那么痛苦一些!”
“沒有規則么。”
這樣的威脅,季迭自然不在意,銀袍中年冷笑更甚,也沒想這么輕松就能嚇到他,轉而看向了另外一位,
“道友,先把此人趕出去如何?”
“你自便。”銀發老者自然也是人精,擺明了只想隔岸觀火,并沒許諾什么,可這對于銀袍中年已經足夠了,冷笑了一聲,看向了季迭所在,輕蔑眼神毫不隱藏,
可惜季迭神情都沒變化,找個地方盤膝坐下,不過雙方這些話,天寒碎念倒是有些擔憂,暗暗傳音,
“道友,既然已經到了前三,接下來也沒必要和他們爭奪。此次名額之爭,第一名需要贏了剩下兩人,道友已經沒必要了,第三名也可進入四人,已經夠了……”
反正,只要季迭能進去,進入多少好像沒太多的意義,不過前三對于季迭自然不夠,也沒回應這話,指尖也下意識摩拭著一個儲物袋,手里,多了一個古老的圓盤,
如今第三輪確實沒有任何取巧的可能性,
需要……絕對的實力……
如果云髻婦人,說的是真的,那對他來說也算省事,此物也正是對方說的劫輪,
“按照云髻婦人所說,
第一步,先以劫輪為引,溝通天道,后暫管此地天道。”
這一步他剛來到九道部的三天倒是嘗試過,成功溝通到了所謂的天道,
不然,
他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不過這些也自然沒人知道,只是這圓盤的出現,不可避免還是在周圍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這是什么東西?”如今臺上兩位碎念,一位只想隔岸觀火,一位卻是一直盯著他,都感覺到了上面的符文氣息,目光都最先看了過來,甚至就是臺下一眾碎念也如此,
只是,
這個東西,他們自然看不透,也不知道效果,季迭也自然不會解釋,
“溝通天道,先前我用了不少得時間,一刻鐘倒是足夠了。”這也是他提前取出的原因,
剛好如今還需要一刻鐘,季迭也不介意先準備一番,取出之后端詳了手中之物片刻,也隨手劃破中指,將一滴精血,落在了上面,
只是,
上面依舊沒有變化,不少碎念倒是收回了目光,就是臺上的兩人也是如此,
“裝神弄鬼,想用這樣的方式嚇唬誰?可笑!”這聲音自然是銀袍中年,他都看不穿什么,其余的更是如此了,
同樣只以為季迭在裝模作樣,也只有少數目光,沒有收回,
比如白衣女子,
“這上面的氣息,真是古怪,我都看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這驚疑則來自老嫗,看不透倒是收回了目光,也-->>只有白衣女子,微微鎖著眉頭,一直看著臺上。
主要,
她感覺季迭好像不是那種虛張聲勢的人,或許,是因為那神秘的符文,或許,是尊上的信任。
“咿……”可惜這些目光,聲音,季迭從始至終,并不在意,也沒理會滴在劫輪上面的鮮血,反而嘴中有低不可聞的呢喃,
像是某種輕吟,又時而像是某種鳥類的叫聲,混雜著,
難以辨識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是什么?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