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須老頭見陳業提防的模樣,哈哈大笑:
“老夫豈會為了這花找你麻煩?小子,老夫提醒你一句,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銀鱗花病入膏肓,尋常人哪能醫得?諾大云溪坊,唯有老夫有此妙手。”
他惋惜地看了眼銀鱗花,拎著酒壺大搖大擺離去。
“師父。要不,把靈花轉賣給前輩。如此只虧一塊靈石。”沉默寡的知微輕聲道。
這丫頭尋常不說話,但一說話就是關鍵時候。
陳業自有打算,哼了一聲:“為師,亦是靈植師!”
遠處的山羊須老頭一個趔趄,頭也不回的離開,遙遙還能聽見他的大笑聲:“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糟老頭子壞的很,竟然一直在偷聽他們的動靜,就等著自己回頭賣給他。
陳業抽了抽嘴角。
他被坑了?
也不能這么說,他必然要買個病草練練熟練度。
銀鱗花病是病的重,但關鍵是便宜。
十塊靈石陳業還會猶豫,八塊靈石不買,豈不是浪費他的金手指了?
別人或許賺了,但陳業肯定沒虧。
……
陳業將銀鱗花用黑布蓋上,帶著兩個徒兒提心吊膽朝家趕,生怕路上遇見劫修或者魔修。
好在一路上無事發生。
順著泥濘的道路,趕在日頭落下前,七拐八彎就回到了棚戶區。
他忙里偷閑,瞄了眼面板:
功法:長青功小成:20100
一個白天的功夫,長青功又漲了五點。
再有個八天,就能大成。
恰好此時又看見熟悉的破屋,陳業一路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去。
這屋子雖破,卻給陳業一種安全感。
暮色中的棚戶區飄起炊煙,張老道正歪斜在門檻上,煙鍋里暗紅的火星映著滿臉褶子。
一地煙灰,似乎無所事事抽了一整天煙。
他故意把煙桿在門框上敲得鐺鐺響,渾濁的眼珠子黏在知微單薄的肩頭:
“老陳,你帶什么好東西回來了?呦!知微回來了,張爺爺一個月沒看見知微咯!”
變態老頭遠比王婆難纏。
王婆高低是個坊市工作的體面人,有穩定的家庭。
有句話叫幸福者退讓原則,狹路相逢,命貴者讓路。
王婆就懂得這個道理,她穿鞋的怕陳業這個光腳的。
可張老道就不一樣了。
成天醉生夢死,死皮賴臉,就和前身一個德性,哪里有什么忌憚?
要是沒直接給張老道摁死,還會招來變態老頭的記恨,留下隱患。
陳業不動聲色護住兩個徒兒,沒搭理張老道。
徑直進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木門,擋住張老道的視線。
陳業臉上忽現一絲沉重:
提升靈植熟練度,賺取靈石固然重要。
但比起賺錢,在這朝夕不保的修真界,更重要的還是提升實力!
要是會點搏殺的手段,他練氣四層,何至于忌憚張老道?
歸根到底,他不是前身,前不久還是一個社畜。
必須得磨煉斗法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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