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漢子名叫田峰,乃石鏡鎮散修。
十年前,靈隱宗在三千大山更深處開辟石鏡鎮。
剛開始,石鏡鎮欣欣向榮,儼然下一座云溪坊。
但在八年前,不知為何妖獸暴動,摧毀了石鏡鎮。
致使石鏡鎮散修,都匯集到云溪坊中。
酒樓包廂內,
田峰和陳業推杯換盞,眼眶發紅:
“唉,說來話長……那一場暴動,道侶喪命于妖獸口中,娃兒被嚇得神智崩潰。我那娃兒,可是三靈根!”
陳業微微一滯。
三靈根的天資,稱得上非常不錯,有望筑基。
本草堂葉老頭的女兒,就是三靈根,如今是靈隱宗外門弟子。
陳業寬慰道:“田道友節哀,天下能人異士無數,總有人能治好你的娃兒……”
“治不好!我散盡千金,四處求人。但他們說,娃兒頭中進了妖蟲,殺了妖蟲,娃兒也會死。那不如不治,好死不如賴活著!”
田峰仰頭飲盡杯中清酒,指節捏的發白。
他釋然長嘆,目光看向桌上的赤髓蘭。
方才。
陳業已經當著他的面,簡單治理赤髓蘭。
當然,堂堂一階中品的赤髓蘭,想治好沒這么簡單。
可陳業寥寥幾手,赤髓蘭氣色便肉眼可見的好轉。
田峰本來還半信半疑,待看見陳業嫻熟的靈植術,他便不由得拜服:
“陳道友,實不相瞞。我祖上亦是靈植師,還是有幾分眼力。你的靈植術,怕是不下于尋常靈植師!”
陳業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我合作之事?”
不過。
陳業未曾料到田峰的祖上竟是靈植師出身。
仔細想來,田峰多半也通曉些靈植培育的手段。
難怪他背后那位主事者,會特意將靈藥出售的差事交托于他。
“這……這還得回去和兄弟商量。陳道友放心,以你的手藝,兄弟們絕對會同意!”
田峰神情振奮,打著包票。
說罷,還塞給陳業兩塊靈石,充作護理赤髓蘭的診費。
陳業沒有推辭,干脆地將靈石收下。
起初,他還擔憂田峰只是誆他治赤髓蘭,但收下靈石,心中便是一定。
田峰確實是誠心想與他合作。
如陳業所想,田峰能有這么多靈藥,背后必然有著某個勢力。
莫非……
是石鏡會?
他記得,玉蜥會和石鏡會,便在東溝谷發生多次爭斗。
波及大量靈藥。
而這,正好和田峰手上的病藥對應。
……
宴罷。
陳業帶著田峰,回到避水街。
他沒有特意隱瞞住址——對有心者而,基本上瞞不住。
“好,改天,我再來拜訪陳道友……陳道友,你這是?”
田峰記下地址后,
扭頭卻見陳業不停漱口,神色愕然。
陳業訕訕一笑:“家里還有兩個徒兒,聞不得酒味?!?
仔細去聽。
能聽見在院中,有兩個小女孩小聲說著話。
漢子聞聲大笑:“沒想到陳道友,竟還是柔情之人!”
念及陳業家住避水街,有一手嫻熟的靈植術,更還帶著兩個娃娃。
想來,是不會為了一株快要病死的靈藥冒險。
田峰將赤髓蘭推給陳業:“這些天,先拜托陳道友診治赤髓蘭。五天后,我再將赤髓蘭帶回,如此,也可讓諸位兄弟放心?!?
陳業自無不可,直接應下。
又見田峰掌間溢出縷縷青光,拂過赤髓蘭。
田峰神色自豪,頗有幾分夸耀:
“這是我家傳靈植術:養春手,能護住靈植元氣。所以各位兄弟,才讓我售賣靈藥。”
“據說,養春手修行高深境界,還可助靈植突破品階!只可惜,我才疏學淺……”
竟能助靈植突破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