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績不嫌多。
金仕達欲又止。
程丹若問:“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金仕達便道:“敢問夫人,左先生戴罪之身,卻兼師長之責,輕則怠慢,重恐惹人詬病,不知該如何拿捏分寸?”ъiqiku.
程丹若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書院后頭結一草廬就是,三餐飲食也粗淡些。若有人贈衣送食,不必阻攔。”
金仕達了然,拱拱手:“晚生這就去。”
幸好花園還沒建,加個草廬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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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很快到了,學校有條不紊地建設中,程丹若便抽出時間,盤了一盤生民藥行第三季度的賬目。
她不太懂經商,拿了賬本其實也沒怎么看懂。好在靖海侯給過謝玄英懂計算錢糧的清客,這回被她留下,充作帳房。
一連五天,五個帳房就在前院的屋里打算盤,噼里啪啦的聲音震天響。
回頭算出來,虧損二百兩。
程丹若:“……”
明明手握金手指,嫁入豪門,天子面前掛了號,但怎么穿越的光環就是不亮,做生意還虧錢呢?
藥材生意可太難做了。
但無論心里怎么哀嘆,還是要封兩個紅包,將借來的兩個帳房送走,再把自家的三個人叫到書房,問道:“簡單和我說說情況。”
這時候,還是侯府出來的清客膽氣足,上前回話:“夫人,主要是雇工的月銀太多了。”
他仔細解釋,“照您的說法,懂行的管事一年二十到五十兩銀,比行價要厚上三分,當然,貴州偏荒,價高些也是應該的。但今年收的藥材好壞不一,師傅們就算有十二分的本事,也只能掙六分銀子,一出一進,自然虧損了。”
程丹若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此外,賣得上價格的藥材都不是一年生,良種買來的銀錢,今年回不了,得三五年才能見成效,但藥農的雇錢照付,賬目上自然支出多,進項少。”
她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忖度道:“依你們三位看,這賬還算干凈吧?”
其他兩位帳房說:“收藥材的價錢略高,賣得則略低。”
“這是沒辦法的事,不高價收,百姓怎么看好種藥材的前景?不低價賣,他們又怎么用得起藥?”程丹若想想,二百兩在可忍受范圍內,“先這樣吧。”
主家不怕虧損,帳房自然不再多少,恭敬告退。
程丹若在書房里喝了杯熱茶,決定拆個禮物換換心情。
今天九月七,離重陽還有兩天,應該可以拆了。
她打開封好的木盒,沒見禮物,先看著了一封信。
展開一看,是謝玄英的字:且待重陽。
程丹若:我偏要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