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慵懶姿態。
聽出晏宋話中的意思,但多年來打磨的性子早已定型,他向來不怒于表,“還查到了什么?繼續。”
晏宋喝多了酒就會一頓說,絕不藏話,哪怕是尚珺彥再使眼神不讓他說,他還是將這一個多月派人跟蹤盛西決的事情全盤托出。
“四哥!那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賤!嫂子根本就不搭理他,他還是厚臉皮的往上湊!幾乎每晚都開車去嫂子樓下,偷窺狂吧他!我真想找人給他次教訓!”
陸曜抿了口酒,淡定如山,“把消息告訴白家那邊。”
“白家?”晏宋兩眼突然放光,拍了下大腿!“靠!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白家那個女兒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聽說是只簽了離婚協議,還沒正式辦離婚呢。”
尚珺彥卻擔心:“那嫂子那邊怎么辦?”
手中的酒杯輕落在大理石臺面,陸曜眸底涌動著異常的情緒:“白家若敢動我陸曜的女人,佳禾在北城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晏宋瞬間酒醒,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四哥你來真的?”
不是說好的聯姻?
倒了杯酒,陸曜一飲而盡:“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陸曜的女人。”
……
凌晨三點多。
溫是被濃重的酒氣熏醒的,睜開眼睛,伸手要推壓在身上的男人,“四哥……唔……”
“輕點四哥。”指甲掐進他硬實的肩肉里,脖子被他咬的生疼。
“疼點才能長記性。”抵著她的額頭粗重的喘氣,陸曜眸底腥紅一片。
知道他還是介意自己跟盛西決接觸,“我跟盛西決不是四哥你想的那種關系。”
說完這句話后,溫又覺得自己這樣說等于越描越黑,“不管四哥你信不信,我都不會做出違背我當初的承諾,我會做到我當初所說的忠誠,不會讓四哥你難堪成為笑話。”
“已經成了笑話。”手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邊嘶啞開口:“如果不是晏宋攔下那些新聞,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心平氣和的聽你解釋?”筆趣庫
“……”原來已經被狗仔拍下了。
溫認錯道:“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
陸曜從她身上移開,平躺在她身邊平復著自己燥亂的情緒,“盛西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跟我說對不起。”
坐起身下了床,背對著她提醒道:“為了一個男人而讓自己妥協與另外一個男人,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我不覺得自己蠢。”她無奈一笑,“可能在你眼里我的行為確實挺蠢。”
……
第二天溫起晚了,她是故意錯開了跟陸曜一起用餐的時間,哪知道陸曜竟還在餐廳。
知道陸家人肯定會對自己有所怨,做好了被說的心理準備,哪知婆婆林英卻對她加倍的關照,又是給她盛雞湯,又是給她遞燕窩的,語間暗示的都是自己兒子30而立,過去又常年在部隊,現在終于退伍了,讓他們小兩口多在一起培養感情,不用顧忌他們老人。
還說哪個親戚家的兒子25歲已經兒女一雙。
這不明顯是在催他們生孩子?
阮央在一旁聽的不是很舒服,還幫著溫回了話:“媽,四哥和四嫂還年輕呢,您要催也是催二哥和三哥,他倆連女朋友還沒呢。”
林英正想再說什么,對面的兒子開了口:“我和近兩年沒有生孩子的打算,就算是要生,也要等我在歐陸穩固了后再說。”
陸曜這話,是將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以自己工作為理由,將母親的小算盤打消掉。
林英是個明白人,也理解兒子這種想法,畢竟隔三差五的出任務,“媽又不是老頑固,你們商量好了就行,孩子什么時候要都行,順其自然。”
溫全程沉默,吃過飯后回了后院。
母親劉蕓發來了視頻邀請,正好趕上陸曜進來,溫朝他使了下眼神,意思是要秀恩愛。
全程陸曜都很配合,與其說是配合,倒不如說是他本色出演。
劉蕓看到視頻中女兒和女婿相處這般融洽,也就放下心了。
視頻結束,溫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從沙發上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陸曜進來時,溫剛脫下衣服,鎖骨處的咬痕暴露在他眼底,已經破皮了。
大步跨到床頭柜前,從里面拿出醫藥箱,找到止血噴劑。
溫坐在床上,看到他無比細心的給自己涂藥,檢查傷口,壓抑了一整天的怒火在這一刻仿佛盡消,“我今天心情不好,沒有配合你在你家人面前演戲,我會很快調整好狀態,明天開始配合你演好你太太這個角色,不會讓你家人懷疑。”
“不用演。”將藥膏放回醫藥箱里,陸曜抬眸與她對視:“我說過,做你自己就好,不想演也不用強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