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里吉沉思了一會,說道:“無論現在怎樣爭斗,都是漢人內部的事情,就像現在你師傅扶持劉辯,董卓扶持劉協一樣,說白了,就像兄弟兩個在爭家產一樣,按照草原上盛行的做法,一個部落里兩個兄弟爭家產,那就各憑本事就好。但是此時西涼有南匈奴在肆虐,這就好比兩個兄弟在爭家產,可外人要來插一腳,你作為這家的一員,你可以不幫助兩個兄弟來爭家產,但是外人要來插一腳的時候,你是必須要把這個人驅逐走的,你們古人有句話叫,兄弟鬩于墻,而御外辱也。”
    馬超聽完眼睛一亮,感覺似乎抓到了什么關鍵要點,但還是沒有完全參悟透徹。徹里吉接著說道:“無論兩方再怎么爭斗,結果如何,你作為與兩方都親近的人,你幫誰都會讓你心中增添愧疚。但是你現在誰都不幫,而去驅逐南匈奴的肆虐,去保境安民,這才是心中的大義所在。他們兩方無論哪一方勝出,都依然是他們劉姓的天下,為了一名一姓而戰爭,死傷的還是百姓。這可能是你心中忠君愛國的堅持,但是忠君愛國說到最后還是首要保境安民的,你所堅持的都是小義,而保境安民,抵御外族入侵,這才是大義的方向所在。”
    馬超聽完豁然開朗,起身拱手正式地向徹里吉行禮,感謝道:“多謝兄長開導,馬超內心感激不盡。”徹里吉趕緊也站起身扶起馬超,說道:“哎呀呀,你看你這是做什么,自家兄弟,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罷了。好了,別再喝悶酒了,趕緊回去想想怎么回復你的二位泰山吧。”
    說的馬超臉上一紅,畢竟之前就因為二女的事情被徹里吉和他的二位夫人勸導過,如今又因這個事情被徹里吉拿來打趣,確實頗有一絲尷尬,然而卻沒辦法解釋,只好訕笑著離開了。
    馬超回去后便在心中做好了盤算,首先給師傅盧植寫了一封信。信中開篇先是誠摯地關心師傅的身體狀況,接著告知師傅,師娘等家眷被自己接到西涼后一切安好,字里行間充分表達了對師父的深切思念,還表明待到戰事平穩后,定會親自護送師娘去與師父相見。再者,馬超詳細闡述了西涼當下的局勢,強調南匈奴正在大肆入侵,致使西涼境內百姓深陷困苦之中,被滋擾得西涼境內街市動蕩不安,并且明確指出自己要為了保境安民這一偉大的家國大義去奮力驅逐南匈奴,以實現西涼的安定。隨后向師傅坦自己忠君愛國之心從未有絲毫改變,然而民族大義當前更為重要,同時也點明董相國對他全家有著深厚恩情,故而請求師傅原諒自己不能前去為師傅效力。寫好信后,馬超又讓信使稍等,因為盧夫人等人也有信件和衣物需要信使一并帶回。
    而后馬超又提筆給董相國寫了一封信,信中先是關切地詢問董相國的身體狀況,并且勸諫董相國不要太過嚴苛,如今已至權力巔峰,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如此拼命。同時也感謝董相國一直以來對馬家的支持和寬容。接著馬超說明了西涼如今被匈奴入侵的嚴峻情況,表明自己需要去保境安民。他還向董相國保證,無論局勢如何發展,西涼永遠是董卓最堅實的后盾,絕不會二心。
    馬超將這封信交付給使者,讓使者給董相國帶去回復。待到使者都已離去,馬超便和徹里吉集結隊伍,不再耽擱,決定前往前線,將馬騰換下來。依舊由馬騰鎮守后方,而由他來平定匈奴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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