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用力地點了點頭,趕忙回應道:“文優先生,那徐元直也和將軍提到過這話。不過呢,徐元直已經動身前往聯系將軍的義弟孫策了。如今我聽聞那孫策在會稽郡發展得很不錯,已經擁有了頗具規模的兵馬。若是我們西涼軍這10萬之眾能和孫策的部隊聯合起來,再加上揚州劉繇的本部勢力,如此三方合力,應對袁術應該是差不多夠了。”
    李儒聽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在心中估算著各方兵力、地理形勢以及可能的變數,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周圍的眾人雖心急如焚,想知道結果,但也不敢出聲打擾賈詡,整個宴席安靜得只能聽到炭火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噼啪聲。
    李儒微微低頭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徐元直此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有其可行之處。我們的目標并非一定要將袁術的勢力徹底擊潰,只要能讓他心生忌憚,不敢再對揚州有非分之想,也算是達成目的了。”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繼續說道:“然而,細細想來,這里面卻有些不合理之處。按理說,應對袁術這樣勢力強橫的諸侯,不該只讓我們西涼一部來承擔此重任啊。袁術的兵力雄厚,麾下戰將如云,我們若僅憑西涼一部與之對抗,即便最后能夠成功逼退他,自身也必定會遭受不小的損傷。”
    李儒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了,憂心忡忡地環視眾人:“更何況,如今正值天寒地凍之時,大軍在外行進本就困難重重。天氣惡劣,糧草輜重的運輸會變得更加艱難,消耗也會劇增。而且一旦出現傷員,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難以及時得到妥善的醫治,這無疑會增加許多無謂的傷亡啊。這對我們西涼軍來說,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李儒微微瞇起雙眼,細長的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一邊用手輕輕敲擊著桌面,一邊有條不紊地分析著局勢,而后看向徐晃說道:“那按常理來講,朝廷如今的兵力雖說不上十分雄厚,但至少也有四萬到五萬之眾吧?況且還有那并州呂布,此人勇猛非凡,麾下將士也皆是精銳,戰斗力不容小覷。再加上你提到的公孫瓚所率的十萬大軍,那可是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啊。難道這些兵馬都被閑置,只是單單讓我們西涼一部來應對袁術這個勁敵嗎?”
    徐晃滿臉憤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中透著不滿與無奈,他大聲說道:“是啊!這天子的安排真是讓人費解。他把并州呂布、幽州公孫瓚還有劉皇叔全都派去對付冀州袁紹了,卻對我們這里不管不顧,連一個援兵都不派。我們西涼軍獨自面對袁術本就壓力巨大,而天子不僅不給予援助,竟然連糧草都不供應,這簡直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現在可好,一切都得我們自己來承擔,既要籌備6萬兵馬作為援軍,還得想辦法供應大軍的糧草,這可真是難如登天!”
    李儒聽了徐晃的話,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之前一團亂麻的局勢終于在他心中理出了頭緒。他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朝著徐晃熱情地說道:“徐將軍,你一路奔波,著實辛苦了。來來來,快請坐這兒。”說著,他親自拉過蒲團,用手示意徐晃坐下,“這天寒地凍的,你先吃些熱氣騰騰的肉食,再飲上幾杯溫好的美酒,也好祛除一下這一身的寒氣。”
    待徐晃坐下后,李儒才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返回自己的座席。他緩緩坐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便不再語,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似乎在腦海中盤算著新的應對之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隨著他的沉思而變得凝重起來。
    馬騰坐在堂上,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急,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心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堂上的眾人也都如坐針氈,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那凝重的氛圍仿佛一塊巨石壓在眾人的心口。就連一向直率的徐晃,此時心中也滿是費解,不明白為何朝廷會做出如此安排。
    不過,徐晃這一路奔波,著實是餓壞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把事情描述得足夠清楚了,在李儒逐句詢問下,已經將情況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此刻,他也顧不上其他,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那風卷殘云的架勢,就好像他面前的這些食物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