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心想,看李清婉這個樣子應該是一個好母親,就耶律烈那倒貼的熱乎勁兒,若是李清婉真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生一群孩子,似乎也不錯。
這想法一出來,塔娜便驚住了,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耶律烈是什么身份,是要爭可汗之位的人,娶得正妻應該是對他的事業大有裨益的人。
阿曼阿蘇看完之后還是一頭霧水,看來他們是剛接觸魯班鎖,所以不會玩。
李清婉溫柔地將魯班鎖遞回給阿曼,“我一步一步教你解開。”她說著邊比劃邊說出方法。
阿曼的小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跟隨著李清婉的指引,小手小心翼翼地撥弄著鎖具的每一塊木塊,那份認真勁兒,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探險。
塔娜在一旁靜靜觀察,李清婉確實挺與眾不同的,不僅對古物有著獨到的鑒賞力,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對孩子的那份溫柔與耐心,如同春日暖陽,無聲地溫暖人心。
緹婭心里面也很高興。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溫柔耐心地對待呢?
隨著李清婉的耐心指導,只聽“啪嗒”一聲,魯班鎖便被打開了。阿曼高興得臉都紅了,阿蘇在旁邊拍掌道:“阿姐好厲害,娘娘好厲害。”
緹婭忍不住夸贊,“他們兩個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解開,果然還是嫂嫂的手巧。”
耶律質古幫腔,“確實心靈手巧。”二哥有這樣蕙質蘭心的女人相伴,是他的福氣。
李清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莞爾一笑,“我給你們組裝上,你們自己再試試好不好?”
她的聲音溫柔好聽,讓人聽著心里面很是熨帖。
“好。”
期間耶律質古幾次想找個由頭帶李清婉離開,每次都塔娜給回絕了。
后來塔娜實在被他說煩了,“是不是阿烈跟你說了什么,讓你把她帶走,害怕我跟緹婭苛待她。”
耶律質古神色很不自然,陪笑道:“怎么會,二哥敬重您還來不及,怎么會這么想您呢?”
塔娜“哼”了一聲,“我還不了解你?定然是阿烈給你了什么好處,要不然你怎么會這么賣力幫他說話。”
“哪有的事,”耶律質古摟住塔娜的胳膊,“在我心里只有祖母,誰人能收買得了我?”
塔娜斜了她一眼,“少花巧語,阿曼阿蘇好不容易來一趟,兩個孩子難得玩兒那么開心,你要給他們潑冷水,我可不依。”
耶律質古看著圍在李清婉身邊的兩個孩子,“娘娘”長“娘娘”短,確實玩兒得很開心,讓李清婉都無暇東顧。
李清婉看到耶律質古因為自己被說,想要幫腔。
話還沒出口就被塔娜給打斷了,“好,你們走吧,以后也莫要來了,架子這般大,我可侍候不起。”
李清婉再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緹婭說道:“祖母……”
“你也不用替她們說話了,左右是我的不是。”塔娜知道緹婭要說什么。
如此重話一出,耶律質古不敢再借故離開,笑道:“祖母最重要,今日就算下刀子,我們也不走了。祖母怎么趕,我們也不走了,就都住您這兒。”
塔娜神色有所緩解,“嘰嘰喳喳,想煩死我?你們愿意我還不愿意呢。”
耶律質古笑道:“好,那都聽祖母的,祖母說什么是什么。”
見塔娜神色有所緩和,耶律質古暗暗松了一口氣,心道,祖母那倔脾氣,只有二哥能讓她屈服了,她實在盡力了。
兩個孩子跟李清婉愣是玩兒一天。若是碰到旁人,早就膩煩了,但是李清婉卻沒有,她下面有弟弟妹妹,帶小孩兒很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