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質(zhì)古的侍女倒是很痛快地退下了,只是瑪雅給耶律質(zhì)古放完碗筷后卻不愿意退下,上次公主帶著主子去了春華館,元帥很生氣,后來不知怎么的被主子給哄好了,他們這些下人也因此躲過一劫。
若是公主再攛掇主子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難辭其咎了。
“怎么,怕我吃了你們主子?”
“那倒不是,只是元帥吩咐過,讓奴婢小心侍候著主子,要寸步不離。”
“少拿二哥壓我,我可不怕,趕緊下去,二哥怪罪你,你全推到我身上。”況且二哥有多寵愛李清婉,她是看在眼里的,有李清婉當靠山,二哥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瑪雅聞,只好退了下去。偌大的廳堂里只剩下李清婉和耶律質(zhì)古。
李清婉正好想知道小世子的情況,只是不待她問,耶律質(zhì)古便湊到李清婉身邊。
“婉婉,昨夜有侍女要害小世子,被當場抓住了,據(jù)她招供,要害小世子的是大王妃。大王子寵幸側(cè)妃,她嫉恨在心,想要通過小世子生病來引起大王子的關(guān)注,誰知道藥量沒把握好,差點害死世子。”
她滿腔憤怒和不理解,“婉婉,你說世間怎么有這樣狠心的母親,為了邀寵居然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李清婉想告訴她,歷朝歷代都有這種被權(quán)欲蒙了心智,想要通過加害自己的骨肉來達到某種目的的人存在,是她被耶律烈保護得太好,太單純了。
昨日在宮中,大王子是非不分,睚眥必較,李清婉對他實在沒有好印象,而且她還特意留意了大王子和大王妃的反應(yīng),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若說大王子沒有參與其中實在不可能,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大王子應(yīng)該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只是事情敗露,大王子把大王妃給推了出去,讓她承擔了所有,實實在在應(yīng)證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大王妃被抓起來了嗎?”
“可汗命人去抓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畏罪自盡了,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
“大王子呢?”
“小世子雖然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是身體虛弱,大王妃又自縊身亡,可汗體恤大王子多災(zāi)多難,免除了他的禁足,恢復了他的官職,讓他在家休養(yǎng)幾日,就可以入朝參政了。”
李清婉眼波流轉(zhuǎn),這恐怕就是大王子的目的吧。殘害幼子,坑殺發(fā)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此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耶律質(zhì)古這才看到李清婉的異樣,“婉婉,你的眼睛怎么比昨日還腫,哭了嗎?”
李清婉揉揉眼睛,“沒有,就是睡得太久,把眼睛睡腫了。”
耶律質(zhì)古一副很懂的模樣,嘴角含笑,“二哥天天早晨天不亮就起來練劍,風雨不輟,對自己那么狠心,倒是知道心疼你,竟允許你睡到這么晚。”
她來找李清婉,四次有三次李清婉都是睡著的,今日得知李清婉還在睡,她本身想要進內(nèi)室的,但是被瑪雅那個死丫頭攔住了,她又想起上次攪擾李清婉睡覺,二哥一臉不悅,她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了,所以便去了老祖宗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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