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契丹官員便快步走了進來,跪下向朵古麗行了一禮,“可敦,求您救救卑職。”
朵古麗冷聲說道:“慌張什么,把事情說清楚。”
那官員臉色煞白,“昨夜派去綁架代國公主的人,盡數被殺,無一生還。”
“死了不更好?死無對證,你怕什么?”朵古麗淡聲說道。死人是最可靠的,她本來就想著此事一了,便把他們都殺死。
官員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卑職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今日一早,卑職才得到消息,元帥抓了北樞密院的好些人,很快就會查到卑職身上。求可敦救卑職一命。”
朵古麗眼眸幽暗,沒想到耶律烈竟然這么神通廣大,這么快就查到了她麾下的北樞密院。
耶律烈將消息封鎖得這么嚴實,她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得到。
等等,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既然連她都沒有得到消息,這個官員是怎么得到的消息?除非是耶律烈有意為之。
這樣想著,她心頭一凜,頭皮發麻,向身邊的貼身侍女看去。
那貼身侍女會意,不懂聲色地走到那官員身后,從懷里拿出一根細細的繩索。
朵古麗溫聲安撫官員,“放心,你是本宮的人,本宮怎么樣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那官員高興地叩首謝恩,可是下一瞬,他臉上的笑容忽地凝結住了。
一根細細的鐵繩死死地勒緊了他的脖頸,他抓住繩索,使出渾身力氣拼命蹬腿掙扎,奈何身后之人力大無窮,他根本就掙脫不開,只能怒視著朵古麗,眼眸充血,無法喘息。
直至官員不再掙扎,貼身侍女又等了片刻,才將繩索松開,把繩索利落地卷起來,放入袖口。動作一氣呵成,可見是做慣了的。
朵古麗看著地上的尸體,罵了一聲“蠢貨”,有些厭煩地揮了一下手。
貼身侍女趕忙讓兩個內侍進來,把尸體抬了出去。“主子,眼下該怎么辦?”
“怎么辦?線索到這個蠢貨這里就斷了,量耶律烈也查不到本宮的頭上。”
只是北樞密院是保不住了,實在是可惜。北樞密院掌管上京的刑罰,權利極大。北樞密院要是沒了,她相當于自斷一臂,以后在京中運作一些事情勢必要費一番周折。
她就知道耶律烈出征一回來準沒好事兒,以前耶律烈戰事纏身,沒有精力對付她跟大王子,眼下倒是騰出空來了。
本想著抓住李清婉,好脅迫耶律烈,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讓自己損失慘重。
不過耶律烈如此在乎那個代國女人,也恰恰暴露了自己的弱點。朵古麗想到這里,心情大好,嘴角浮現出笑意。
一直以來,耶律烈都跟銅墻鐵壁一般,毫無破綻,無懈可擊。在一次次較量中,她次次落敗,損失越來越大,這次終于讓她抓住耶律烈的弱點了。
她要讓那個代國女人成為插在耶律烈心尖上的一把刀,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貼身侍女見自家主子轉憂為喜,問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本宮在想,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心要夠狠,只有心足夠狠了,才不會有軟肋。人啊一旦有了軟肋,便只有被人拿捏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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