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自知理虧,清理了馬車里落下的污漬,坐在對面的座椅上,含笑看著李清婉,漆黑的眸子里盛滿了寵溺和癡迷。
世間恐怕沒有比看美人梳妝更讓人愜意的事情了,只是,青絲素手,桃花粉面,蜂腰翹臀凹凸有致,讓人看著看著還未熄滅的邪火便又開始到處亂竄。
李清婉梳理好頭發,轉頭的功夫便掉進一雙深邃熾熱的眸子里,心頭一驚,下一刻,耶律烈便像猛獸一樣起身,在李清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扣住她的后頸,躬身重重地吻了上來。急切又熱烈地深吻。
“唔……”李清婉先是一愣,接著跟炸了毛的小雞似的,抬手推拒著他,粉拳捶打著他,可是她的這些小動作無異于給耶律烈撓癢癢,起不了半分波瀾。
在耶律烈強勢霸道的深吻中,李清婉最終敗下陣來,任由耶律烈將她擄到懷里欺負,癱軟在他寬大的懷抱里,溫順得好似一只白日懶睡的小貓咪。
耶律烈退出她的唇瓣,淺吻嬌唇,稍稍抬起頭來,凝視著李清婉軟乎乎粉嫩嫩的小臉兒,聲音低啞,“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李清婉唇瓣紅潤愈滴,疑惑地看著他,“什么地方?”
耶律烈低頭與她額頭抵著額頭,柔聲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嗯。”
耶律烈吻了她一下,直起身子,含笑看著她,“還不起來?沒有親夠?”
李清婉面上一紅,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坐到他的對面,方才把她箍得喘不過氣來是誰,她怎么都推不開他,現在卻統統賴在她的頭上了,好似她才是那個溝壑難添、沒完沒了放縱恣肆的人。
李清婉整理好衣衫,耶律烈說道:“我走了,午膳好好吃,知道嗎?”
李清婉“嗯”聲,看向耶律烈,欲又止。
“怎么了?”
李清婉小臉愈發紅撲撲了,眼神躲閃,“你,你要不要整理一下?”
耶律烈聞起身整理了一下下裳,笑意更濃,“瞧你惹的禍。”
惡人先告狀,李清婉不搭理他。
耶律烈笑出聲來,抬手摸了摸李清婉的發頂,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出車廂,回身將車廂門關上,這才踩著車凳下了馬車。
馬車稍作停留便向著俘虜營滾滾而行,侍女護衛趕忙跟從。
近侍牽來耶律烈的坐騎,“元帥,該進宮了。”耶律烈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向著皇宮的方向策馬而去。
碧落宮中,蕭綽心神不寧。她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冬夜,天寒地凍。剛入夜,便下起了漫天大雪,大地好似頃刻間就被厚厚的白雪覆蓋。
蕭綽正準備歇息,侍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主子,二王子跪在門外求見”。她知道耶律烈找她什么事。
耶律烈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已身經百戰,且毫無敗績。他雖然年輕,在軍中卻已然積累了名望,被將士們尊稱為“戰神”。
耶律亮聽了這個稱呼,甚是惱怒,為了敲打他,為了讓他安分守己、恪守本分,隨便尋了個由頭,抓了耶律烈手下一名得力干將,要處以極刑。
蕭綽覺得此事耶律亮做得實在太過,若是覺得耶律烈行事太張揚,把他的副將打一頓即可,何以將有功之臣處死?
只是耶律亮特意派人給她打過招呼,讓她不要插手此事。自己的兒子都發話了,她也不好違背,便閉門不見。
本以為耶律烈跪一會兒就回去了,誰知這孩子實在是太倔了,為了救自己的副將,愣是在滿天的風雪中生生跪到半夜,最后暈倒在風雪中。
蕭綽命人將凍僵了的耶律烈抬進了碧落宮,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他的副將已然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