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將領厲聲呵斥著,可是那些沾染了藥粉的將士癢得實在直不起腰來,哪里有功夫理會他?
就在這時,更多的紙包被從高墻內扔了出來,箭矢從四處射了過來,紙包迸裂,藥粉洋洋灑灑落了下來,沾在更多人的身上,一時之間更多的人在地上打滾,止不住地哭爹喊娘。
“把樹上的人射下來!”有將領命令道。
那些沒有沾染藥粉的將士四處張望,可是放眼看去,樹上連半個身影都沒有。
紙包又被斷斷續續扔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一個紙包恰好在為首將領的頭上迸裂開來,藥粉灑了他一臉一身。
為首的將領怔愣了片刻,下一瞬好似被人突然觸動了開關,猛地捂住臉,躺倒在地上邊打滾邊鬼哭狼嚎,自此后再沒有人催促訓斥了。
少部分幸運的將士沒有沾上藥粉,但是當他們看到地上的慘狀時,再也不敢靠近元帥府,紛紛退避三舍。
不過他們終究沒有躲過去,不知道從哪里射過來數個黑色三棱形暗器,旋轉著飛了過來,抹了他們的脖子。
自此圍攻元帥府的將士無一人生還,元帥府的危機徹底解除了。
勤政殿的書房內,耶律亮屏退眾人,端坐在桌案跟前。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耶律烈眼下勝券在握,絲毫沒有了前兩日的頹喪之色,“出來吧。”
窗戶應聲而開,一個敏捷的身影閃了進來,同時將窗戶自內關上。那人走到中廳的位置向耶律亮曲臂行禮,“參見可汗。”
耶律亮看到來人,眉頭不覺皺了起來,眼中皆是警惕,“你是誰?”月國派來跟他接頭的人他認識,眼下這個人實在陌生得緊。
“我是誰不重要,可汗認識這個就可以了。”那人說著拿出來一個統體凝白的玉佩。
耶律亮當然認識這塊玉佩,當年他還是王子時曾請求月國出兵相助,這塊玉佩便是信物。“說吧,你們可汗有什么事情?”
“可汗說,很快他會挑起月國與契丹的爭斗,到時契丹必須戰敗,然后向月國俯首稱臣,除了要將和碩地界割讓給月國之外,每年還要向月國進貢金銀萬兩,馬匹牛羊萬只,美女數百。”
耶律亮冷笑一聲,月國可汗雖然年事已高,但是相當重色,不愧是那個老家伙提出來的無理條件。
“你們可汗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眼下耶律烈是死是活本汗都不知道,如何答應這些條件?”
那人淡聲說道:“昨夜月國高手刺殺耶律烈,耶律烈中毒而亡,街市上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做不得假,可汗這是想出爾反爾嗎?”
“本汗當然不是出爾反爾,”耶律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若果真像你說的耶律烈已死,但是耶律烈的同黨還在,朝中皆是他的麾下,本汗還沒有徹底坐穩可汗之位,你說的這些事情容后再議。”
“我們可汗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可汗說了,若是這些條件你不答應,就會把你勾結月國害死耶律洪的事情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自己的親哥哥,不僅搶了他的可汗之位,還霸占了他的妻子。”
“放肆!”耶律亮說著抬手將桌案上的茶杯重重掃落在地上,“你以為你是誰?!膽敢這樣同本汗說話!!”
那人冷眼看著耶律亮,不卑不亢,毫無懼意。
半晌,耶律亮平復了一下情緒,“你回去跟你們可汗說,他說的條件本汗會考慮,但是也不要把本汗逼得太緊,本汗需要時間斡旋。讓你家可汗好好想想,這些年本汗給了他多少好處,本汗哪一次失信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