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嚇壞了,趕忙抓住耶律烈作亂的大手,“我困了,這就要睡著了。”
耶律烈輕笑,手卻不愿意拿開,依舊我行我素,甚至還從胸襟進(jìn)去,“什么都不做,睡吧。”
李清婉輕咬唇瓣,低頭看著他的大手,什么都不做,他眼下又在做什么?
半晌,耶律烈碩大的身軀更緊地貼了上來,將頭埋在李清婉的脖頸,一點(diǎn)點(diǎn)地吻著她。
身體的記憶仿若潮水襲來,讓她不覺顫抖了一下。
耶律烈吻著她蹭著她,“婉婉,不怕,只是親親,什么都不做。”
他說著尋上李清婉的唇瓣,淺啄深吻,后又順著脖頸輕吻,整個人鉆進(jìn)了被子里,停在了她的前襟。
李清婉輕“唔”了一聲,趕忙咬住唇瓣,耶律烈正在邊緣徘徊,刺激不得。
這樣鬧了半天,耶律烈才從被子里鉆出來,低頭深深地吻上李清婉的唇瓣。
李清婉抓住他的衣襟,睫毛好似風(fēng)中搖曳的樹葉,輕輕抖動。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李清婉“唔”了一聲,偏過頭去,耶律烈溫?zé)岬拇桨陹哌^她的嫩頰。
耶律烈大手支撐在床榻上,低頭凝視著她,“婉婉,你乖乖睡覺,我去沐浴一下。”他整個人都要炸裂開來。
“嗯。”李清婉不禁松了一口氣。
耶律烈掀開被子下床,給李清婉掖了掖被角這才離開。
李清婉躺著躺著,竟有了困意,連耶律烈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這一晚上她睡得很不踏實(shí),正應(yīng)證了那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一晚上她做了好些個夢,夢到了李睿得知她嫁給耶律烈之后失望和震怒,夢到了不少百姓對她和家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夢到耶律烈殺了她的家人,一個夢疊著一個夢,好似沒有盡頭。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李清婉猛地驚醒過來,入目的是瑪雅擔(dān)憂的神情。
“主子,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李清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淚水甚至陰濕了枕頭,落下碗口大小的痕跡。
看著她怔怔愣愣、失魂落魄的模樣,瑪雅關(guān)切地說道:“主子,我要不要讓人把元帥請回來?”
“不要,”李清婉斷然拒絕,說完便覺得自己太過激動,擔(dān)心再傳到耶律烈的耳朵里,“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沒什么事,就不要驚動元帥了。”
也是,今日是大喜之日,事情繁多,元帥確實(shí)很忙,瑪雅直起身子,掛起床簾,“主子,可以讓人進(jìn)來給您梳妝了嗎?”
李清婉應(yīng)了一聲,瑪雅去門口叫人,然后就聽到紛亂的腳步聲,李清婉抬眼看去,內(nèi)室里一下子進(jìn)來了好些人,除了很多侍女以外,還有好幾個年齡稍微大一點(diǎn)的嬤嬤。
她們一進(jìn)來便開始忙碌起來,侍候李清婉穿衣,侍候她洗漱,讓她坐在銅鏡跟前為她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