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輕“唔”了一聲,被迫張開唇瓣,任耶律烈侵蝕,她抬起手落在耶律烈堅實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可是手還沒使勁便停了一下來。
耶律烈還病著,推搡起來必然會傷了他。李清婉收住力道,將小手撐在床上,任由耶律烈恣意深吻。
纏綿深吻的同時,耶律烈的手穿過她的衣角,越發不規矩起來。
李清婉見一發不可收拾,只能向后躲閃,離開他的唇,又嬌又怯地看著他。
耶律烈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眼睛,正癡癡地瞅著她,因為在病中,他的深眸水潤灼亮,一臉無辜地說道:“婉婉,我還病著,莫要勾我。”
李清婉本就滾燙的小臉兒灼燒得愈發厲害起來,他這話說得好似她溝壑難填、不知滿足似的。
只是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李清婉坐直身子,“你不要平躺著,壓住傷口了。”
耶律烈聞掙扎著要坐起來,李清婉起身扶他。耶律烈身形碩大,李清婉小胳膊小腿兒的,根本扶不動,還是耶律烈自己坐起來的。
李清婉看向他的后背,衣衫上已然透出兩小片新鮮的血漬,猩紅一片,她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轉身去拿藥箱。
待李清婉拿著藥箱回來,耶律烈坐在床上看著她,“我這是怎么了?”
“你發燒了,我剛才在喂你吃藥。”想到方才喂藥的種種,李清婉耳根微燙。
李清婉重新給耶律烈包扎好傷口,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軟被折疊成四四方方,放在耶律烈躺著的位置上,“你趴在軟被上,這樣會舒服些。”
耶律烈依照做,轉頭看著李清婉收拾藥箱,將換下的染過血的軟布團在一起準備扔掉。
“讓他們進來侍候吧,你也可以歇歇。”
“我不累。”李清婉說著把染血的軟布扔掉,回到床榻跟前,爬到床里,面向耶律烈側臥著,“睡吧。”
“你也睡吧,有事我叫你。”
聽到這句話,李清婉這才閉上了眼睛,奔波了一日,她確實累了。
半晌,耶律烈聽到李清婉淺而均勻的呼吸聲,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李清婉姣好恬靜的睡顏,嘴角不覺揚起笑容。眼下他跟李清婉的溫情婉婉好似做夢一樣,真害怕夢醒了,這份溫情便隨之煙消云散了。
翌日清晨,李清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旁邊耶律烈睡的位置空蕩蕩的,掙扎著坐起身子,喚道:“瑪雅。”
瑪雅很快掀開床簾走了進來,“主子,要侍候您起床嗎?”
李清婉“嗯”了一聲,“元帥呢?”
瑪雅將床簾攏了起來,“元帥一早便起床去處理公務了。”
李清婉下床穿鞋,“他……”
“主子放心,元帥可精神了,絲毫沒有病容。”
李清婉走到梳妝臺前,拿玉梳梳著發絲,可是他還沒有好利索,需要喝藥才行,而且他中的毒,毒性很大且反復無常,若是復發便不好了。
瑪雅和一個侍女侍候李清婉梳妝,另有幾個侍女把洗漱的東西端了進來,還有侍女準備好了要穿的衣物。
本是安靜的室內,好似瞬間便亮堂熱鬧起來。
瑪雅將發飾遞給李清婉,“主子,元帥臨走的時候說讓您把明日的時間都空出來,明日有事情。”
李清婉點了點頭,“等會兒你讓巴特爾來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他去辦。”
瑪雅似乎已然料到李清婉會這樣說,“元帥說您要找他的話,便自己去,不要讓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