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兩個侍女相互看了一眼,確實不會,可汗那么寵愛可敦,處處依著可敦哄著可敦,哪里舍得怪罪。
當晚,李清婉沐浴過后便上床睡覺了,這兩日沒日沒夜地被耶律烈折騰,渾身跟散了架一樣,她真的好累。
耶律烈處理完公務,又檢查軍隊裝備,很晚才回官邸。
內室門口,耶律烈放低聲音,“你們主子睡著了?”
“睡著了,主子用過飯便上床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耶律烈輕了腳步進入內室,將外衫脫下掛在木架子上,走到床邊看著李清婉,她正窩在軟枕軟被里,緊緊地裹著被子,露出小小的腦袋,睡得香甜。
許是蓋得太厚了,李清婉光潔的額頭上出了不少汗,小臉兒紅嘟嘟的。
耶律烈抬手把她身上的被子散開了些,在她臉上輕落了一吻,才起身去凈房沐浴,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李清婉把被子都踢開了,自己穿著薄紗滾到床榻里側睡去了。
耶律烈上床,含笑把她撈回來,摟在懷里,給她蓋好被子,圈著她入睡。
翌日清晨,李清婉起身的時候,身邊照舊沒有耶律烈的身影。瑪雅聽到聲響在外間說道:“主子,要進來侍候您嗎?”
李清婉揉著朦朧的睡眼,讓瑪雅進來,“可汗呢?”
“主子,今日隊伍開拔,可汗巡視三軍去了。可汗說不用著急叫醒您,等您用過飯再去也不遲。”
話雖這么說,李清婉害怕自己誤了事,稍稍用了膳,便穿著男裝上了馬車。
為了方便在軍中行走,李清婉和兩個侍女都穿著男裝,包袱里帶著的除了里衣,基本上都是男裝了。
巴特爾引著李清婉一行人來到城外廣闊的空地上,軍隊在那里集結。
李清婉坐在車廂里,掀開簾子向外看去,尋找耶律烈的身影,同樣處在隊伍最前端,李清婉很快便找到了耶律烈。
晨光初破蒼穹,鐵蹄未動,耶律烈身披金色戰甲,宛如神君降臨,騎乘著雄壯的戰馬,緩緩穿梭于三軍之間。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掃過每一名士兵堅毅的臉龐,每一次對視都仿佛在無聲中傳遞著必勝的信念。
待巡視完畢,耶律烈登上隊伍前端的高臺上。他的視線向李清婉所在的地方看了過來,落在那開了一條縫隙的車窗上,他知道他的女人正在看著他。
他誓師了很多次,但是從沒有像今日這樣激動而鼓舞人心。
李清婉見耶律烈看了過來,心中漾起波瀾。
她好似又回到了跟著耶律烈來上京的途中,那時的他,在三軍面前,威風凜凜,霸氣威嚴,冷酷嚴肅,所以她才會很害怕他,后來才知道他與她獨處時卻又是另外一副饑色又溫柔的模樣。
號角聲驟然響起,悠長而激昂,震顫著空氣,直擊人心。
耶律烈收回視線,手執長劍,劍尖直指天際,陽光下劍光閃爍,寒氣逼人。他聲音洪亮,回蕩在廣闊的空地上:“勇士們,今日我們開拔,不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守護——守護我們的家園,守護我們的親人,守護這片生我們養我們的土地!”
隨著耶律烈話語落下,鼓聲隆隆,如雷鳴般響起,每一次敲擊都震顫著士兵們的胸膛,激發他們的熱血。鼓手們雙手緊握鼓槌,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卻無暇顧及,只知要將這鼓聲敲得震天響,為即將出征的勇士們注入無盡的力量。
士兵們齊聲高呼,聲音匯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仿佛能撕裂天際。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緊握的武器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澤,每一顆心都因即將來臨的戰斗而熾熱跳動。
耶律烈再次舉起長劍,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隨后猛然揮下:“出發!”隨著一聲令下,大軍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出,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每一面旗幟都承載著戰士們的榮譽與夢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