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上前規(guī)勸?”
“沒有,”耶律質(zhì)古說道,“我實(shí)在不會勸人,讓他自己消解吧。”
塔娜心道,這丫頭還真是粗枝大葉,若是不加指點(diǎn),怎么樣也不會開竅的。
“霍頓是你二哥身邊的得力干將,情緒還是要安撫好的,眼下你二哥不再京中,你就替他安撫一下霍頓吧。”
耶律質(zhì)古有些為難,她哪里會勸人。
“你若是把霍頓安撫好,你二哥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耶律質(zhì)古聞,瞬時(shí)便應(yīng)了下來,二哥出手很大方,給她的禮物從來都是貼合她的心意,讓人愛不釋手。
傍晚,契丹大軍在一條寬闊平靜的河邊駐扎,長河宛如巨龍蟄伏于大地的懷抱。河水悠悠,波光粼粼,倒映著天邊絢爛的云霞,宛如一幅動人心魄的畫卷。
將士們把座座氈房如星辰般點(diǎn)綴在河畔,外側(cè)的墻圍巍峨聳立,仿佛一道道堅(jiān)固的防線,守護(hù)著這片寧靜的營地。
伙夫們架起熊熊燃燒的篝火,白煙裊裊升起,與河面的薄霧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朦朧而神秘的景象。飯香隨風(fēng)飄散,濃郁而誘人。
西邊的天空宛如一位技藝高超的畫師,將金色的晚霞肆意揮灑,將大地、山川、河流以及一切生靈都鍍上了一層璀璨奪目的黃色光暈。
趁著用晚膳的功夫,耶律烈回到主帳。他特意命人搭建了一座專門用于議事的氈房,離主帳不遠(yuǎn),如此回來找李清婉也能節(jié)省些時(shí)間。
巴特爾和另一名侍衛(wèi)將氈布打開,耶律烈低身走了進(jìn)去,繞過門口的屏風(fēng),便看到李清婉和兩個(gè)侍女正在將一些彎彎曲曲棕黃色的枯樹枝依次擺開在寬大的桌案上。
兩個(gè)侍女看到可汗來了,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李清婉只抬眼看了耶律烈一眼,便繼續(xù)低頭將籃子里的“枯樹枝”拿出來,擺在桌案上。
耶律烈走到李清婉身后,自后摟住她的纖腰,躬身擁著她,將下巴輕擱在她的肩頭,英俊的臉頰輕蹭著她滑嫩的臉頰,“擺弄這些枯樹枝干什么?”
李清婉手上不停,嘴角彎起弧度,“這不是枯樹枝,是甘草。它是很好的藥材,可以益氣補(bǔ)中,祛痰止咳,不僅能夠解毒,還能緩急止痛。”
白日,大軍在停頓休整的時(shí)候,李清婉下馬車活動腿腳,看到枯黃的草地上有不少褐色的枯莖露出來,欣喜不已,便讓巴特爾找來工具,跟她一起挖甘草。
在代國,一斤甘草得耗費(fèi)一兩銀子,很貴,沒想到在契丹,這樣上好的藥材卻荒廢著,實(shí)在是暴殄天物。
耶律烈偏頭吻她的側(cè)臉,張口含住她嫩軟的耳垂。
這行為也太孟浪了些,李清婉身子不覺僵住,偏頭躲開他的滋擾,可是耶律烈如影隨形,根本就躲不開。
“不能過會兒再弄嗎?”耶律烈輕吻著她,“嗯?”
李清婉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甘草埋在地下的部分有些潮濕,得把它拿出來晾一下,要不然就捂壞了。”
“我來幫你。”
耶律烈說著幫李清婉擺起來,只是動作上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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