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的身軀微微一震,從某種狂熱中猛然驚醒,喘息著,如同烈火焚燒的野獸,每一寸肌膚都渴望著與她貼近。然而,李清婉的淚水和哀求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頭那股肆虐的火焰。
耶律烈捧住李清婉的小臉兒,擦著她眼角的淚漬,“是我不好。”他方才有些忘乎所以了。
李清婉顫抖著,不敢直視那雙深邃的眼眸,生怕再次陷入那無盡的循環。
耶律烈擁著她,吻著她,輕輕地拍著她,哄著她,李清婉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最后連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翌日坐在馬車中依舊是渾渾噩噩。
接下來的半個月,李清婉便是在這樣的渾渾噩噩中度過的。每夜耶律烈總會將她箍在懷里,極盡荒唐。
他白日很忙,累了一天,到晚上便纏著她勾著她,或在床榻上,或在床前毛茸茸的軟毯上,或在桌案上,或讓她趴在氈房壁上,為所欲為。
有時候晚上還不行,白日還會鉆進她的車廂,一呆就是個把時辰。
無論是黑天白日,每次都要她難以支撐才肯罷休,真不知道他為什么精力這般旺盛。
到后來,李清婉只要見到耶律烈便腿軟,總拉著侍女不讓走,只是侍女各個都怕耶律烈,他只一個眼神人,那些侍女便嚇得落荒而逃。
不過,耶律烈除了這事粗魯野蠻毫無節制之外,其他時候對她還是很溫柔的。
李清婉白日會采一些藥材,耶律烈只要得空便跟李清婉膩歪在一處,或帶著她在荒漠孤城上看落日余暉,或者在茫茫原野上手把手教她騎馬射箭,或者讓人尋來新鮮的物件兒哄她開心,或者跟她一起晾曬藥材……
后來將士們便發現,只要找不到可汗了,便去可敦那里找,可汗準在可敦那里。
半個月后,天際線上揚起一片塵土,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浩浩蕩蕩的契丹大軍如同黑色的洪流,洶涌澎湃地涌入契丹邊塞古城——燕州城。
自燕州城向北行進,數里之外,便是契丹與月國的邊界。那里,群山連綿,地勢險要,是兩國爭奪的焦點。
陽光斜照在將士們的鐵甲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城樓上的旌旗獵獵作響,守城的士兵們嚴陣以待,欣喜地注視著這支氣勢恢宏的隊伍。
隨著大軍的靠近,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顫抖,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又激昂的氣息。
將領們騎在高頭大馬上,身披重鎧,眼神銳利如鷹,不時地發出響亮的口令,指揮著隊伍的行進路線。
在隊伍的最前方,一面巨大的帥旗迎風飄揚,上面繡著一只仰天長嘯的蒼狼,那是契丹流傳百年的狼圖騰。
隨著大軍緩緩穿過燕州城的高大城門,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探頭觀看,孩子們躲在父母的身后,好奇地張望著。
他們一眼便看到了隊伍最前方那個英武挺拔的男人,若天上的神君,身姿挺括,威風凜凜,每一塊肌肉在緊身戰甲的勾勒下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感,威武中透著一股不容任何人侵犯的霸氣。
他面容堅毅,棱角分明,目光如炬,深邃而銳利,英武不凡,不愧是契丹威名赫赫的戰神。
一個多月以來,這些燕州百姓的日子仿佛被烏云籠罩,戰爭的陰影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他們的心頭。
街巷間,往日的喧囂與繁華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緊張與不安的氣息。家家戶戶緊閉門戶,偶爾傳來的低語和嘆息聲,透露出人們對即將到來的災難的恐懼與無奈。
而今,看到耶律烈的那一刻,燕州百姓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瞬間消散。他們知道,只要有可汗在,無論月國人如何猖狂,都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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