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娜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卻敢怒不敢,只好轉身向外走去。
待阿米娜離開,有將領說道:“可汗,疏勒河以北的十六州地域廣闊,土地肥沃,若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獲得這些土地,似乎也不錯。”此舉不僅能免去戰爭之苦還能獲得土地,簡直是一箭雙雕的美事。
耶律烈環視一周,“你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將領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耶律烈眼眸冰冷,“你們以為月國為什么要在此時求和?無非是拖延時間,等回鶻的援軍趕到,好與契丹決一死戰。”
眾將領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耶律烈。
有將領說道:“難怪回鶻使臣剛離開月國,月國便來求和了。”
眾將領這才恍然大悟。
“所以咱們要在回鶻軍隊來臨之前,將月國打得再無還手之力,到時回鶻軍隊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眾將領曲臂行禮道:“可汗英明。”
“今日先議到這里,下去吧。”
眾人領命退了下去,只有拓跋浚自作主張留了下來。
耶律烈看著拓跋浚——這個跟他一起從刀山火海中闖出來的兄弟。
“可汗,方才的書信是可敦寫給您的?”
“明知故問。”耶律烈淡然開口,嘴角卻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笑意。
“可敦是不是還對您不冷不熱?”
耶律烈被戳中痛處,語氣不善,“你可以出去了。”
拓跋浚一副經驗老到的模樣。
“可汗,其實女人不能一味地寵著,得讓她嘗嘗嫉妒的滋味,如此才能夠讓她學會珍惜身邊人。此次月國公主求和便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您只需要讓人放出風去,說您對月國公主青睞有加,可敦自然會吃醋,必然會徹夜難眠地思念您,到時候,您告訴她是一場誤會,再溫軟語哄上幾句,您和可敦的關系定然會愈發甜蜜堅固。”
“餿主意。”
“怎么會是餿主意?我之前教給您勾引可敦的法子,您是不是用了,是不是很好用,這次……”
“滾。”耶律烈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厲聲呵斥道。
拓跋浚面向耶律烈,邊向后退邊說道:“可汗,不聽好人,吃虧在眼前,到時……”
耶律烈劍眉皺起,“嘶”了一聲。
拓跋浚趕忙閉口退了出去,吊兒郎當。
偌大的營房瞬間就只剩下耶律烈一人,他將李清婉的書信取了出來,展開,看著她留給他的只片語,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李清婉清麗脫俗的容顏。
膚若凝脂,眉眼如畫,發絲如墨,宛如晨曦中靜靜綻放的百合,不帶一絲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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