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了。”李清婉說著跟著劉姓大夫向坐診的房子走去。
耶律烈在房子里左等右等也不見李清婉回來,便讓侍衛去請。誰知沒一會兒去的人便回來了。
“啟稟可汗,可敦說您不用等她,她給病人看診完便回來了。”
耶律烈向侍衛揮了揮手,對李清婉恨得牙癢癢,這個小東西,對他慣會陽奉陰違,可是他又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去前院找她,更不敢命人把那些病人都趕走,否則李清婉真的要不理他了。
他現在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日落西山之時,李清婉讓招募來的兩個大夫先行回家了,自己留下來給為數不多的幾個病人看診。
等到給最后一個病人看診完,李清婉伸了伸懶腰,起身用拳頭捶著自己的后背,“讓人收拾一下東西,回官邸。”
好累,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李清婉起身就要向外走去,瑪雅趕忙在后面提醒道:“主子,可汗等您一天了。”
李清婉這才恍然記得耶律烈還在等她,她是個醫癡,光沉溺于給人看病了,把耶律烈的事情忘得死死的。
李清婉轉過身想去后院,一眼便看到某個龐然大物正黑亮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滿臉的怨氣。
李清婉也覺察出自己的過分來了,耶律烈快馬加鞭趕回來跟她團聚,她卻把人晾了這么久,關鍵還把人給忘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向耶律烈走去,“今日太忙了,我……”
耶律烈“哼”了一聲,從她旁邊繞了過去,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
李清婉只好邁步跟上,可是耶律烈人高馬大,腿也長,她根本就追不上,只好停下來在后面嬌聲抱怨,“你別走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
然后便看到某個挺拔威武的男人肉眼可見地放慢了腳步,他方才還跟脫韁了野馬似的,李清婉一句話便讓他消停了下來。
到了馬車跟前,耶律烈停了下來,等在馬車邊。
李清婉走過去,想要同耶律烈說話,可是他卻刻意看向一邊。李清婉鬧了個沒趣,提起下裳上馬車,胳膊肘卻落進一只粗糙的大手里,由耶律烈扶著上了馬車。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他吧。
李清婉坐在軟椅上看著耶律烈低身走了進去,坐得遠遠的,跟她隔了很遠的距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這個威名赫赫、克制內斂的男人,不知道何時竟然變得這樣黏人和幼稚。
李清婉抿了一下唇瓣,坐到他的身邊,主動摟住他的胳膊,將腦袋放在他的臂膀上,一副乖順可人的模樣。
“我等了你一天,你居然把我忘記了。”耶律烈委屈巴巴地說道。
李清婉自知理虧,可是又做不到心無雜念地哄他,便只是這樣乖乖地靠著他。
耶律烈見她沒有反應,便知道她是不會哄他的,而且他也知道耍脾氣也得有個度,不能真把人給惹急了,最關鍵的是他并不想委屈自己。
耶律烈轉身掐住李清婉的腰,讓她騎坐在自己的腿上,氣鼓鼓地將李清婉重重地箍進懷里,凝視著她,“今夜無論如何你都得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