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出的死在首爾引發了不小的地震。
作為金門集團的會長,背地里有頭有臉的黑幫大佬,石東出在黑白兩道都有大量的朋友,人脈。
所以他的遺體火化之后,李仲久和丁青立即搭設靈堂,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祭奠儀式。
同時也大量散出去請帖。
得知這個消息后,許多有頭有臉的黑幫大佬們都來到了哀悼會現場祭拜。
其中,就有光是大型幫派老大就來了好幾個。
比如七星幫的副會長崔成勛。
毒蛇幫老大張謙。
還有南韓最大販毒集團之一汗黨會長……等等。
大家雖然都是競爭對手,但石東出人都死了,過來祭拜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這些幫派大佬們齊聚,手下隨處自然不會少,每一家至少帶著數十上百個穿著黑西裝的小弟,加起來足足有大幾百上千人。
這些可都是爭強好斗的混混,打手。
這么多人聚在一起,給當地警方帶來了極大的治安壓力,以至于首爾地方警察廳不得不派出數支警察隊伍趕赴現場維持秩序,防止他們打起來。
“這些西八混混們,還真是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里,明目張膽的就帶著人來給那個該死的家伙上香,遲早我要連他們一起收拾了?!?
姜科長站在靈堂外的馬路上冷眼旁觀。
他兩鬢頭發花白,長相其貌不揚,身上穿著一套老舊的西服,表面上就是個不修邊幅的中年人。
他旁邊??恐惠v遮擋的很嚴實的警方車輛,里面坐著兩個負責拍攝黑幫混混們出入現場的小警員。
遠遠地看著石東出的靈堂,姜科長眉頭緊鎖,雖然他巴不得這個混混頭子早點死,但是卻沒想到他死的這么突然。
一下子打斷了他很多的計劃。
以至于他和警察廳的領導們重新制定新的計劃,那就是介入金門集團內部換屆,選擇一個能夠被他們控制的人成為金門集團的新會長。
他表面上告訴臥底李子成,讓他協助丁青拿到這個會長之位,實際上,他真正中意的人是張守基這個毫無存在的副會長。
雙方已經聯系上。
張守基自身沒有勢力,孤家寡人一個,跟警方合作,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撿漏會長,這種好事自然不會拒絕。
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這個時候。
姜科長突然看到李仲久囂張跋扈地帶著一群人從靈堂走出來,直奔他而來。
“西八!”
脾氣暴躁的李仲久,從小弟那里聽到姜科長和警察出現在靈堂外,還在那里拍照,當即怒不可遏,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桿朝著車窗就是一下。
咔嚓一聲!
車窗被砸碎。
李仲久蠻橫的搶過車內小警員手里的單反相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西八,誰讓你們拍的?!”
兩個小警員見狀,被嚇得不敢語。
他們只不過是剛剛從警校出來的新人。
哪里敢得罪李仲久這種黑幫大佬。
而李仲久砸了他們的相機還不過癮,讓小弟上前掏出手機對著他們一陣狂拍。
“西八,你們不是喜歡偷拍嗎?”
“我讓小弟們也給你們多拍幾張照片。”
“看看你們這些改行當狗仔的警察們有多狼狽?!?
李仲久肆無忌憚的嘲諷,指桑罵槐,姜科長臉上有點掛不住,冷著臉道:“李仲久,你這個西八混混,以為自己是女團嗎?還不讓拍照?”
“我們就是來盯著你們這些黑幫的,今天來了這么多瘋狗,我們警方有權力看管你們,省得你們狗咬狗,不明白么?”
“李仲久,你如果繼續在我們這里浪費時間,等一下連棺材都輪不到你抬了,丁青那小子肯定會搶先吧?!?
這話一出。
果然讓李仲久臉色陰沉下來。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丁青壓他一頭,如果真讓他搶了先,在虎派的小弟們怎么看他?
可他并不打算輕易的放過姜科長,而是冷笑道:“西八,你們這么明目張膽的偷拍,侵犯了我們的隱私權,我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姜科長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李仲久,你們一群西八混混,天天都在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警方盯著你們拍證據不是很正常么?怎么,你們不讓警方拍照,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李仲久冷哼一聲:“姜科長,說話要講證據的,我們金門集團可是做正經生意的公司,你說我們是黑幫,簡直是胡說八道,就算你是警察也得給我道歉,啊西八!”
姜科長絲毫不懼他的威脅,反而嘲諷地笑著道:“西八,你是不是黑幫,大家心里都清楚,石東出這老頭子死的太容易了,本來以我們警方掌握的證據,早就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但是這老東西到底是厲害,巴結到了權貴以證據不足被釋放。”
“可惜就是運氣差了點,大半夜去玩女人,結果把自己玩沒了,真是個廢物,你是在虎派二把手,現在想繼承石東出的意志?信不信我讓你也變成廢物?”
姜科長這一番挑釁的話語,說的李仲久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眼中殺意沸騰。
不過眼下人多,就算他再狂,也不可能當眾把警察給弄死,這樣的話就是對南韓司法和暴力機關赤裸裸的挑釁。
真的那么做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但不意味著他就要忍氣吞聲,任由這個老東西蹭鼻子上臉。
“姜科長說話直白的性格果然還是沒有改變,不過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吧,說不定你哪天也會倒霉,出門被車撞,下樓摔死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