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突然打人啊!
張弼宇看到李承煥打樸東赫,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他是所有人中唯一沒有太大驚訝的,畢竟這小子當初連自己都敢調查檢舉。
以一己之力對抗他這個國會議員和財閥會長,還順帶把自己上司給整死了。
還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李承煥的這個舉動,就連心如死灰,絲毫不作反抗的樸晨佑都忍不住抬頭盯著李承煥,眼中產生了些許波動。
他討厭所有權貴,憎恨所有高高在上,欺負他的人,但是李承煥卻是他唯一不恨的人,哪怕他拖延時間害的自己被抓。
而全場唯有被扇臉的樸東赫卻是惱羞成怒,他捂著臉大聲對李承煥呵斥道:“阿一西!李檢察官,你什么意思?瘋了嗎!為什么要突然打我?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這個小畜生就是該死啊!”
“你作為一個檢察官,竟然為了區區一個該死的小畜生打我這個海警救援支廳長,真是瘋了!我可不是你的下屬,論職務,我比你高!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跟這個小畜生就是一伙的,是你們聯起手來進行的一場炒作!我要……”
“你給我閉嘴!”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承煥暴喝聲打斷,“這是我的主場,我才是檢察官,你只是被帶來配合調查的而已!誰允許你在這里耀武揚威,毆打犯人的?”
李承煥用無比冷漠的目光盯著他:“樸東赫,我還沒找你的事,你就跳出來找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本來打算留到最后再收拾你,你自己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當著張議員面,我踏馬倒是想問問你,你這個海警救援支廳廳長是干什么的?”
樸東赫被李承煥一通罵,臉色青一塊紅一塊的很是難看,聽到李承煥質問他們海警救援支廳是干什么的,他不服氣的頂了一句:“當然是進行海上救援的!”
李承煥指著他鼻子大罵:“那你踏馬的救了嗎?啊?!”
“當初樸晨佑的父親和三個工友晚上在麻浦大橋上拼命趕工翻修,因為項目負責方舍不得開燈結果導致他們掉下大橋。”
“工人們打電話請求救援,你們救援支廳找理由說附近在進行軍事演習不能出動海警救援。”
“我姑且算你們有理由。”
“但是今天呢?”
“今天麻浦大橋全部被炸塌了,許多民眾掉進了漢江,從頭到尾你們的海警救援支廳的人出現了嗎?”
“沒有!”
“連我這個檢察官都快葬身漢江了,我都沒有看到你們的人來施展救援!”
“如果不是我積極自救,我踏馬早死了!”
“你這個海警救援支廳廳長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群廢物今天到底在干什么么?”
“你們為什么不去救人?”
“為什么就連一些民企的自發救援游艇和私人直升機都到了,你們的人也沒到?”
“你們花著納稅人的錢,享受著高福利,長假期,就是為了讓你們天天混吃等死,有事電話打不通,天天帶薪休假,把救援艇當成是游艇,不救人,光在上面造人的是嗎?”
“樸東赫,你來告訴我,麻浦大橋被炸之后,你踏馬人在哪?”
李承煥一通連番質問,罵的樸東赫腦瓜子嗡嗡的。
他臉色難看至極,卻又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道:“那個……那個我們不是不救,而是事關重大,我們起碼得開會研究一下,該怎么救,如何救,該用什么手段去救,這都是要謹慎對待的啊!”
“另外,我們還得向上面打報告,聆聽領導的意見,然后再根據領導的指示,分析救援的痛點難點,進行逐一解決,并落實到位。”
“我發誓,我們海警救援支廳,一定是堅定救援思想,積極展開救援行動,絕對不存在李檢察官你說的那些不作為現象,你這是在對我們海警救援部門赤裸裸的污蔑!”
見樸東赫扯了一大堆。
李承煥滿臉的不屑和冷笑,隨意對一旁的實務官鄭植樹道:“植樹啊,你來給大家講講,你是從什么地方把這位樸廳長請來的?”
鄭植樹微微躬身,先是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掃了樸東赫一眼,然后對著鏡頭觀眾們緩緩道:
“在麻浦區一處知名的歌舞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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