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繁華的江南區(qū),午間社賭場大廳內(nèi)燈光璀璨,奢靡的氛圍如濃稠的霧靄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
身著華麗服飾的人們穿梭其間,籌碼碰撞的清脆聲響交織著低聲的交談與偶爾的歡呼,共同譜寫著這紙醉金迷之所的獨特樂章。
李承煥雙手插兜,身姿挺拔地站在大廳中央,眼神隨意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午間社也是某部韓劇里的場景。
他記得這部劇的開頭有個身材特別下流的賭場高級女助理,很是吸睛。
噠噠噠……
賭場的大門處,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傳來,李承煥預(yù)想中的那位叫金宣雅的高級女助理果然出現(xiàn)了。
她身姿曼妙,一襲黑色抹胸裙,高馬尾,大長腿,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吸引了無數(shù)賓客的目光,她臉上的情緒不多,那副高級厭世臉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的冷艷色彩。
看著她消失在一扇高級貴賓大廳的門后,李承煥才收回了目光,他記得那扇門通往這個賭場的老板,一個患有人格分裂癥,名叫張?zhí)┯⒌募一镛k公室……
還未等他多想,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旁,正是朱丹泰。
此時的朱丹泰,臉上堆滿了刻意的笑容,謙卑得近乎諂媚,他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李部長,讓您久等了,這邊請,還望您移駕貴賓室一敘。”
李承煥看著幾天未見,明顯憔悴和焦慮不少的朱丹泰,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意味問道:
“丹泰啊,你特意請我來這魚龍混雜的賭場,該不會是想趁著這混亂的環(huán)境,把我給……”說著,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似笑非笑地盯著朱丹泰。
朱丹泰聞,的臉色瞬間一變,李承煥這話的確戳中了他內(nèi)心深處曾閃過的念頭。
畢竟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為了改變自身階級,他不擇手段,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少。
朱丹泰這家伙作為財閥,行事不擇手段,肆無忌憚,但眼前這位可是首爾中央地檢刑事3部的部長檢察官,若他真動了殺念,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整個天都得塌下來。
他連忙陪著笑臉,謙卑地說道:“您可真是說笑了,李部長,我怎么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我是特意為您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還請您賞臉,跟我來吧。”
李承煥心中冷笑,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跟著朱丹泰穿過熱鬧非凡的大廳。
一路上,人們的目光紛紛投來,有好奇,有敬畏,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窺探,因為朱丹泰也算是首爾有頭有臉的財閥會長,賭場的常客。
今天竟然會對一個打扮的很嚴(yán)實的休閑服青年卑躬屈膝,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
李承煥雙手插兜,閑庭信步跟著朱丹泰來到一個裝飾奢華的私人包間,包間內(nèi)的燈光柔和而曖昧,營造出一種別樣的氛圍。
推開門。
只見包間里,朱丹泰的女兒朱熙京正靜靜地站在那里。她身著一襲修身的晚禮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頭發(fā)優(yōu)雅地挽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雖然她年齡不大,但卻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今天盛裝打扮的她增添了不少成熟美艷的氣質(zhì)。
見到李承煥走進(jìn)來,她微微低下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嬌羞的紅暈,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與羞澀。
朱丹泰滿臉堆笑地介紹道:“李部長,這是我的女兒朱熙京。她呀,一直對您仰慕已久,得知我要與您見面,非要跟著來,我怎么勸都勸不住,實在沒辦法,只能帶她來了。李部長您千萬別見怪。”
李承煥淡淡地看了一眼謹(jǐn)小慎微、看似害羞的朱熙京,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不喜不悲道:“你女兒挺漂亮的。”
朱丹泰見狀,連忙對朱熙京使了個眼色,說道:“熙京啊,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幫李部長離開椅子,請他坐下,給李部長倒酒,”
“李部長,請您落座。”
朱熙京趕忙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昂貴的紅酒,輕輕打開,為李承煥倒了一杯酒。
她端著酒杯,蓮步輕移,走到李承煥面前,微微彎腰,輕聲說道:“李部長,我?guī)湍贡瓢伞!?
李承煥微微點頭。
三人落座。
李承煥從朱熙京小手接過倒?jié)M高檔紅酒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朱丹泰。
“小朱啊,有什么事,說吧。”
朱丹泰搓了搓手,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說道:“李部長,實在是抱歉啊。最近公司經(jīng)營上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困難,我原本打算跟股東們商量一下轉(zhuǎn)賣手里的股權(quán),可沒想到他們都不愿意,還說要按照協(xié)議,他們有優(yōu)先購買的權(quán)力。”
“我想,咱們再商量商量這個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問題?您要的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我失去了集團(tuán)的控制權(quán),就算您能找到專業(yè)人才來接手,但他肯定沒有我輕車熟路。”
“而且,他還未必能夠掌控公司,搞不好,公司會因為內(nèi)部股東不團(tuán)結(jié),導(dǎo)致四分五裂,甚至是破產(chǎn),對您來說,肯定是弊大于利,您說對不對………”
“我這幾天茶飯不思,殫精竭慮,就是想讓您高抬貴手,給我一點喘息的機(jī)會,只要您能讓我維持表面的體面,我愿意為您當(dāng)一輩子的牛馬。”
“另外,那筆錢我也一直在湊,目前已經(jīng)湊到了300億,您今晚就可以拿走……”
朱丹泰說了一大堆,大意就是李承煥要的太多,一下子就要拿走他手里幾乎所有的股權(quán),對他太狠了,他不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價。
當(dāng)然,理由他也給的很充分。
一旦他失去大股東和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集團(tuán)股價肯定暴跌,公司內(nèi)部那些元老沒有他鎮(zhèn)壓,肯定也會出問題,總之一句話,他想讓李承煥高抬貴手,別壓榨的那么狠。
他可以不要股權(quán)分紅,每年賺的錢都給李承煥,只要讓他繼續(xù)擔(dān)任j'kg集團(tuán)的會長,不要讓他身敗名裂就行。
姿態(tài)可以說是很低了。
李承煥當(dāng)然也知道,當(dāng)初他威脅朱丹泰的時候,肯定要獅子大開口,嚇唬嚇唬他。
朱丹泰也確實被嚇得半死。
但是他現(xiàn)在回過神來了,自己當(dāng)初答應(yīng)的太草率了,那是為了保命沒辦法。
但是現(xiàn)在,他想跟李承煥重新談?wù)剝r格問題,如果他真按照李承煥當(dāng)初給的條件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過。
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對他太好。
朱丹泰為人貪婪自私,虛偽狡詐,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只要給他機(jī)會,他一定會反噬的。
于是,李承煥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李某人向來兩袖清風(fēng),對自己要求嚴(yán)格,奉公克己,廉潔自律,從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說什么股權(quán)轉(zhuǎn)讓,什么300億,孝敬之類的話,簡直是胡亂語,胡說八道!我是那種見錢眼開,一心只想撈錢的貪官?”
“你這樣做,不僅是在抹黑我,更是在抹黑整個公職隊伍。你覺得我會要你的錢嗎?小朱啊,你這種歪風(fēng)邪氣的思想可要不得,這是在試圖腐蝕我們這些正義的檢察官啊!”
朱丹泰聞,心里暗罵了幾句:“西八狗崽子!你這卑鄙無恥的混蛋,踏馬的就知道在外人面前演戲,上次你威脅敲詐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獅子大開口,簡直吃人不吐骨頭,踏馬的南韓的檢察官簡直比黑社會還黑!”
但是表面上,朱丹泰卻一臉羞愧和惶恐,連忙站起來,躬身自己給了自己兩巴掌,對李承煥道歉道:“對不起,李部長,是我口不擇,胡亂語,玷污了您的名譽,請您原諒我的失禮,我保證以后不說這種話了,您消消氣。”
一邊說著,一邊沖在一旁看呆了的女兒朱熙京呵斥道:“西八,熙京你怎么這么沒眼力見?還不給李部長繼續(xù)倒酒?”
朱熙京看著以往在自己面前如同暴君一樣的威嚴(yán)霸道不可一世的父親,竟然會對這個李部長如此卑躬屈膝,感覺三觀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