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給你三天期限,人要是抓不回來,停職處理!”
車仁赫失魂落魄地走出檢察廳,次長鄭元錫的話語猶在耳邊回蕩。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血痕,卻渾然不覺。
心中的怒火與仇恨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他吞噬。
“李承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車仁赫在心底怒吼著。
“阿西八,若不是李承煥這個畜生,我怎會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又怎會被次長如此嚴厲地訓斥?如今抓不回池英民,我還得面臨停職的處罰,此仇不報,我車仁赫誓不為人!”
強烈的復仇欲望驅使著車仁赫。
他迅速調動轄區內的警察,對池英明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地毯式搜索。
他目光兇狠地掃視著每一個參與行動的警察,大聲吼道:“阿西八,都給我找仔細點,一定要找到池英民的蹤跡!我只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兩天內要是找不到人,你們都別想好過!”
警察們挨了車仁赫一頓訓斥,一臉無奈。
這個西八檢察官!
人明明是你放的,踏馬的還為難起我們來了?
要不說李部長才叫真正的好檢察官呢?
人家那都是以身作則,親赴一線。
你車仁赫,人是你要放的,現在你又要抓回來,逗我們玩呢?
沒辦法。
在南韓,檢察官就是壓警察們一頭。
這些祖宗發令,警察只能乖乖照做。
他們沿著當初池英明離開的路線和最后消失的位置,紛紛加快了搜索的步伐。
與此同時,僥幸逃脫的池英民正慌不擇路地逃竄著。
原本,他滿心以為能回到那間藏滿罪惡的別墅,處理一些遺留的證據,卻遠遠地看到別墅外拉起了醒目的隔離帶,閃爍的警燈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一輛輛警車整齊地排列在門口,身著制服的警察們進進出出,不斷地從別墅里抬出一具具尸體。
池英民只覺得眼前一黑,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完了,我的殺人埋尸地點還是暴露了!這些該死的警察,還有那個李承煥,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憤怒與恐懼交織在池英民的心頭,他轉身拔腿就跑,拼盡全力逃離了這個讓他心驚膽戰的地方。
在逃亡的路上,李承煥在審訊室里那番羞辱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次次刺痛他的內心。
“一個看見女人卻性無能的廢物,難怪專門殺女人泄憤,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感覺自己還算個男人!”
池英民的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心中的仇恨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李承煥,你竟敢揭開我內心最深處的傷疤,我定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懷著滿腔的仇恨,池英民決定展開報復。
他開始在首爾中央地檢附近蹲點,試圖打探李承煥家的住址。
然而,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困難得多。
他不知道李承煥平時乘坐什么車輛,也摸不清他上下班的具體時間,只能像一只無頭蒼蠅般,在周圍盲目地徘徊,而且時不時還要躲避警察們的搜捕。
一天時間過去了。
池英民依舊毫無收獲,心中的焦慮和絕望逐漸占據了上風。
就在他感到一籌莫展、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此人蒙著口罩,戴著一副深色的眼鏡,將自己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
神秘人上下打量了池英民一番,壓低聲音說道:“你在找李承煥家的住址,對吧?”
池英民心中一驚,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目光緊緊地盯著神秘人,質問道:“你是誰?怎么知道我的事?”
神秘人嘿嘿一笑,聲音低沉而陰森:“別管我是誰,反正我可以告訴你李承煥家的住址。”
池英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充滿了懷疑:“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有什么目的?”
神秘人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湊近池英民,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也跟李承煥有仇,我要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池英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復仇的誘惑,接過了神秘人遞來的紙條。
他看著手中的紙條,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即將實現復仇的興奮,又有對神秘人動機的隱隱擔憂。
但此刻,仇恨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他顧不了那么多了。
目送神秘人離開后,池英民找了個偏僻的橋洞,蜷縮在角落里,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他在橋洞里躲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臨,城市被黑暗籠罩,他才悄悄地爬了出來。
按照神秘人給的地址,池英民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李承煥家的別墅外。
他藏身于別墅周圍的陰影中,靜靜地觀察著別墅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