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
崔宥真俏臉微微發燙,不敢去看李承煥的眼睛。
而李承煥明知故問:“崔夫人,按道理這是你的家事,為什么要找我呢?”
崔宥真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姑姑生前留下的那些股份,其實早就做了遺囑,由律師公證。”
“而在她去世后她的律師第一時間找到了我,說姑姑生前早已決定將她的遺產全部交給我,按道理根本輪不到我家族那些親戚們開會討論怎么分割這些遺產,所以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李承煥點了點頭,笑著分析道:“看來是有人對你姑姑立的這個遺囑不滿意啊,想要趁機找事情,你恐怕要經歷一場鴻門宴。”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道:“這樣吧,待會兒崔夫人你正常去參加葬禮,然后把這只裝有特殊竊聽裝置和警報裝置的鋼筆帶進會議室,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勁,就按兩下,我接到你的求助之后,馬上帶人進去幫你解圍。”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精致的鋼筆,遞給崔宥真。
崔宥真接過鋼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沒想到李承煥竟然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心中對他的感激之情又多了幾分。
“謝謝你,李部長。”
她眼神中滿是感激。
李承煥擺了擺手,輕笑道:“我們可是合作伙伴,我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夫人你受到傷害和損失,去吧。”
崔宥真嗯了一聲,然后下了車,拎著包包,恢復了清冷的姿態,朝著墓園走去。
崔宥真走進墓園,與一眾親戚打著招呼,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心中卻厭惡至極。
這些親戚平日里對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不聞不問,如今姑姑去世,卻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紛紛涌了過來,目的不而喻。
不久之后。
葬禮結束。
在家族如今輩分最高的大伯崔志雄的招呼下,一群崔家的親戚都朝著家族會議室走去。
令崔宥真有點意外的是,自己的丈夫張世俊也來了。
自從上次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之后,已經好幾天沒聯系了,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參加自己姑姑的葬禮。
張世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看上去一臉威嚴端正,身為國會議員的威嚴和氣度不凡。
但崔宥真知道,這個男人的內心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是個極其自私和冷漠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張世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一不發地走進了會議室。
崔宥真深吸一口氣,跟在眾人身后走進了會議室。
剛一進去,就聽到“砰”的一聲,門被那群親戚帶的保鏢給反鎖起來。
崔宥真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按下了鋼筆的竊聽裝置。
她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此時,大伯崔志雄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他身材高大,面容威嚴,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貪婪。他清了清嗓子,率先對崔宥真發難:
“宥真啊,你姑姑生前留下的那些遺產,你打算怎么處理?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還要拿走這么多股權和財產,恐怕不太合理吧?”
他的語氣看似溫和,實則暗藏威脅。
“要我說,你姑姑這些股權和遺產,還是留在家族和公司比較好,由我們這些親戚來幫你保管,畢竟再怎么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是不會害你的,這么做都是為你好,你說呢?”
崔志雄繼續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虛偽的笑容。
隨著大伯崔志雄率先發難,其他親戚也紛紛打開話匣子,開始附和起來。
“志雄說的沒錯,宥真啊,你都已經嫁出去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要把持集團的股份不放?”
一個中年婦女尖聲說道,她是崔宥真的二嬸,平日里就喜歡搬弄是非。
“你都已經是外人了,不是崔家的人,這些股份理應收回來交給我們家族最有威望的人掌管,并且分出去,大家說是不是?”
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也跟著起哄,他是崔宥真的三叔,整天游手好閑,就想著從家族里撈點好處。
“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再參與公司的經營和管理權,如果不交出姑姑的那些股權和遺產,你崔宥真就應該退出家族基金會,這可是我們家族所有人的錢袋子,不應該由一個外人來管理。”
一個年輕的男子也站起來大聲說道,他是崔宥真的堂弟,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崔宥真靜靜地聽著這些親戚們的指責和要求,神色中透露出一絲譏諷。
這些混蛋,果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從她手中奪取jb集團的股份和jss公司控制權了。
這些人平日里對家族的生意不聞不問,現在卻都跳出來想要分一杯羹,真是可笑至極。
而這時候,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崔勝元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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